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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让这架飞行器原地腾空，朝着嫫川提前输入好的目标地点，平稳飞去。

&esp;&esp;“你在驾驶方面，应该是很有天赋。”嫫川转头看了看她，又看向前方，觑起眼睛回忆起来，“我记得你刚来到这里时被提取到的记忆显示，你从前是首席战斗机飞行员，你常开的是哪一种飞行器呢？”

&esp;&esp;这个问题让蠃鱼回想起了最不愿回忆的那几年，她皱了皱眉，“战斗机是一种统称，我开过的机型很杂，轰炸机、强击机、反潜机、侦察机，都得开，视具体情况而定，型号的话，大概有个三十来种吧。”

&esp;&esp;嫫川轻轻低头一笑，“战争的花样竟能有这么多，我们这里有大几百年没有经历过战争了，这方面的历史，我了解得也不算很多。”

&esp;&esp;蠃鱼也笑着摇了摇头，“这还只是防空的部分，还有地面海面的各种武装配备，各国每年都投入很多资源在里面，没办法，人家有的，我们也得有，不然就得挨打，大家都很累，但就是停不下来。”

&esp;&esp;嫫川点点头表示深以为然，“是的，我从你们的社会分析模型上，能看到这种停不下来的焦虑，同样蔓延到了商业和其它各个领域，你们那里的人，好像不管是做什么的，都活得很辛苦，明明科技已经在大幅进步了，但人们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放，反而失去了更多，这很悲哀。”

&esp;&esp;“是的，这确实很悲哀。”

&esp;&esp;随着她们说话，蠃鱼已经带飞行器爬升到了三千米的高度，此时气流平稳，她伸手打开了自动巡航模式，转头对嫫川微微一笑，“这个飞行器开着很舒服。”

&esp;&esp;“比你们的战斗机，开着简单多了吧？”

&esp;&esp;“那是，这个开着跟战斗机比起来，像个玩具飞机。”

&esp;&esp;嫫川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在驾驶舱里说笑着，一路向东南而去，飞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从坐标提示器上看，她们已经距离海边不远了。

&esp;&esp;蠃鱼关掉了自动驾驶，仍换回手动模式，一点点降下高度，到一千米高度时，可以看到脚下是一片汪洋大海。

&esp;&esp;“这里我们统称它为东海，我们脚下这片海湾，又叫做幼海。”

&esp;&esp;蠃鱼听着嫫川的介绍，往下方望去，她当初迫降在这里之前，透过时空舱外的燃烧烟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世界的海洋，也就是那一眼让她断定这不是她们的时空，因为她们的世界，早没有这样蔚蓝澄澈的大海了。

&esp;&esp;她们在海平面上低空飞了一会儿，然后挑了一处海岛停机坪落下来。

&esp;&esp;停稳后，二人走出飞行器，挑了块平整礁石坐下，这块小海岛还算僻静，只有她们两个在这里，但不远处的沙滩上，却十分热闹，有人在冲浪，有人在玩鸥翼，还有些双料猛士在玩风筝冲浪，远远传来各种笑声和欢呼声，和海鸟的鸣唱一同时起时落。

&esp;&esp;蠃鱼在带着淡淡咸味的海风中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放松了不少，这时有海岛停机坪的库管机器人，给她们端了饮品上来，她们伸手接了，就坐在这礁石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风景。

&esp;&esp;嫫川知道她是一定要回去的，也不说什么劝她留下来的话，只是闲闲聊了些海湾常见的有趣活动，又似不经意般提到返航模拟的事，说了许多开导她的话，也让她的情绪平复了不少。

&esp;&esp;蠃鱼坐在石头上听她说着话，想到嫫川是脑神经科学家，在心理学方面的研究一定也颇有建树，如果她也像这里的所有人一样有许多五花八门工作的话，倒是还可以做个出色的心理疗愈师。

&esp;&esp;嫫川听蠃鱼说到这个，笑道：“好，那我今天也算是有第二份工作的人了，你就是我的第一位客户。”

&esp;&esp;她们在这里一直坐到退潮，天边的晚霞渐渐将四周的海面染得碎金粼粼，海滩边的欢呼声也渐渐弱了下来，许多人陆续换上翼装回家去了。

&esp;&esp;嫫川这时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咱们也回吧，想来这几个小时，也够她们在模拟器里研究出点什么结论来了。”

&esp;&esp;二人把喝完的杯子递给旁边的库管机器人，登上来时的飞行器，往回驶去。

&esp;&esp;等她们回到模拟器门口时，天已经全黑了，机库里面却是灯火通明，诸怀她们果然还在这里。

&esp;&esp;蠃鱼和嫫川走进模拟器，那四人正在吃着水果闲聊，见她们回来，英招先站了起来，笑道：“两个好消息，一个是这里的现成技术，能够给我们时空舱的引力感知器做些增强，第二个就是我发现引力场的波动并不是完全随机的，出现规律与我的矩阵理论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