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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崔元央拉着他悠悠地走着,说道:“其实我心情本来不太好。”
&esp;&esp;赵长河道:“因为知道了内鬼是谁吧?”
&esp;&esp;崔元央叹了口气:“赵大哥如果什么时候能笨一点,那就可爱多了。”
&esp;&esp;赵长河道:“像你一样?”
&esp;&esp;崔元央一本正经地点头:“对,像我一样。”
&esp;&esp;赵长河哑然失笑。
&esp;&esp;崔元央道:“当然如果笨了,也不能像天神一样带我披荆斩棘,这可真是烦恼。要不然……对外聪明一点,对央央笨一点?”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疑邻窃斧,赵长河忽然觉得这丫头开始话里有话起来。
&esp;&esp;什么叫对外?哪里是内?
&esp;&esp;他回避了这个话题:“所以内鬼究竟是哪个?”
&esp;&esp;“我三哥崔元成。”
&esp;&esp;“嫡次子那个?”
&esp;&esp;“嗯。”
&esp;&esp;赵长河沉默下去,这是真正的同父同母嫡亲哥哥……居然要这样一个与人无害的亲妹妹的命,为的不过是坑崔元雍一个没照顾好妹妹的罪名,这玩意儿甚至不知道对夺嫡有没有实际作用。
&esp;&esp;也怪不得崔家的初始反应较为迟钝,道上都开始刺杀了,崔家却不知道,并且这些围追堵截其实存在一定的组织度,这必然是有高位内鬼在操作的,不是什么无权无势的庶子或偏房能办到的事情。
&esp;&esp;代入自己是崔元央,这时候应该在哭才对……或许她昨晚已经哭了很久?
&esp;&esp;“他……怎么处理?”
&esp;&esp;“爹把他关入大牢,暂时还没处理,听说娘在家里一直哭,说肯定搞错了,有人陷害。”
&esp;&esp;赵长河摇了摇头,很难评价。
&esp;&esp;崔元央又笑了一下:“不过我现在不恨他。”
&esp;&esp;“嗯?”
&esp;&esp;“若不是他,我也见不到如此义薄云天的赵大哥。”
&esp;&esp;“……”
&esp;&esp;“你知道吗?我之前很后悔。”
&esp;&esp;“后悔什么?”
&esp;&esp;“没有选择第一条路,跟你去江南漠北。”崔元央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细不可闻,没让赵长河听见这后半句:“或许从此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esp;&esp;赵长河并不需要听见后半句,单是前半句,已经把少女心思倾吐了个明明白白。
&esp;&esp;他紧紧抿着嘴唇,不知如何作答。
&esp;&esp;崔元央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到了。”
&esp;&esp;赵长河抬眼望去,前方姹紫嫣红,百花盛开。一条青石小径宛转蔓延,在花树掩映之下不知其深。
&esp;&esp;“我就不进去了……”崔元央笑笑,又再度含羞低头:“你们说的、说的一些话,我怕是不便旁听。”
&esp;&esp;说完转身一溜烟跑了,跑到廊边拐角,又回眸而望,眼里似嗔似怨,说不分明。
&esp;&esp;赵长河驻足看着,直到那浅绿的裙摆消失在廊外,才默默转身走进园林。
&esp;&esp;好奇怪,与夏迟迟别离之时都没有这样难言的情绪。
&esp;&esp;园林深处,水流叮咚,依稀可见在花树水潭之间露出飞檐一角,那是园中亭台,有人静立,默默看水。
&esp;&esp;赵长河走了上去,亭中有桌,桌上有酒,左右无人伺候。
&esp;&esp;崔文璟依然看水,没有转头,似是随意道:“坐。据闻你好饮,自己喝。”
&esp;&esp;赵长河没有坐,反倒走到他边上和他并立看水。
&esp;&esp;这个举动十分无礼……当然若是真二五八万地坐在那喝酒也很无礼,但也符合他粗野的形象。如今这并肩而立的样子,更加难以形容。
&esp;&esp;崔文璟有些惊奇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脸上的刀疤上驻留片刻,又转回视线:“你以什么身份与我并肩?”
&esp;&esp;女儿的恩人?还是女婿?还是……皇子?
&esp;&esp;“客人。”赵长河随意道:“有客来访,主人头也不回,自顾看水……崔家名重当世,为了不让前辈担上无礼恶评,晚辈只好一起站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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