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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序抬眼看她，淡道：“隔这么远，我现在不也在你面前？”

&esp;&esp;“……”

&esp;&esp;“这次怎么来的，下次还怎么来。”

&esp;&esp;祝今夏彻底说不出话来。她的眼底一直有一层模糊的雾气，起初也许是因为被拒绝，后来却是因为他着急的语气，和再严肃不过的话语。

&esp;&esp;她能看出他无法克制的关心，和不得不拉远距离的决心。

&esp;&esp;两人在沙发上坐了片刻，窗外忽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势很急，斜风卷着湿意闯进纱窗，吹得阳台上的衣物东摇西晃。

&esp;&esp;她赶紧冲向阳台，因为过于着急，也没摇下升降衣杆，只踮着脚尖去够，前两下都没够着。

&esp;&esp;第三次尝试时，身后有人来了，一手摁住她，一手轻而易举摘下衣架，嘴里问她：“放哪？”

&esp;&esp;噼里啪啦，雨点砸在雨棚上，动静很大。

&esp;&esp;凉风将雨水吹进纱窗，打湿了裙摆，也沾湿了面颊，她回过头去，一言不发接过几件衣服，转身往卧室走。

&esp;&esp;脚步声跟在身后。

&esp;&esp;她率先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没两步又听见他敲门。

&esp;&esp;“祝今夏。”

&esp;&esp;“干嘛？”

&esp;&esp;她其实并未生气，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怕他看见她脆弱的样子，更希望在他离去前这短暂的夜里，她是坚强的，是足够独立的。

&esp;&esp;所以她克制住眼泪，瓮声瓮气地说：“十一点了，学校也该熄灯了，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我家和学校一个规矩。”

&esp;&esp;敲门声停下，没有说话声，却也没听见远去的脚步声。

&esp;&esp;祝今夏本能地屏住呼吸听门外的动静，没想到下一秒，睡裙兜里的手机忽然嗡动两下，吓她一跳。

&esp;&esp;拿出来一看。

&esp;&esp;时序发来消息：“那我在这说？”

&esp;&esp;祝今夏冲着大门外又喊一声：“微信也不行！”

&esp;&esp;隔了几秒钟，q|q消息又来了。

&esp;&esp;“那这呢？”

&esp;&esp;不等她说q|q也不行，很快，短信也涌入屏幕。

&esp;&esp;时序：“1”

&esp;&esp;……………………

&esp;&esp;1你妹啊1。

&esp;&esp;祝今夏想骂，想笑，热泪却忽然涌出，像春冰瓦解。

&esp;&esp;她没再犹豫，低头擦着仿佛永不干涸的泪，转头大步流星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

&esp;&esp;他看见也好，没看见也罢，祝今夏就是祝今夏，原原本本地站在他面前，英勇的士兵不惧于接受一切嘲笑或褒奖。

&esp;&esp;门外的男人收起手机，安静片刻，似乎在想该如何开口，最后眼神微定，落在她湿漉漉的面上。

&esp;&esp;他的喉咙因那片银河而暗哑发紧。

&esp;&esp;“祝今夏，你谈过几次恋爱？”

&esp;&esp;祝今夏一怔，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感情史，稍作迟疑，还是回答了：“就一次。”

&esp;&esp;“我就不必多问是和谁了。”时序说，“不然有人该杀过来了。”

&esp;&esp;祝今夏：“……”

&esp;&esp;他又问：“那你喜欢过几个人？”

&esp;&esp;除了卫城……

&esp;&esp;“小学六年级随大流地关注过班里一个转学生，高中的时候懵懵懂懂喜欢过隔壁班的学习委员，后来大学本科，也偷偷欣赏过教我二外的法语老师。”

&esp;&esp;祝今夏以为时序要跟她聊情史，但她猜错了。

&esp;&esp;时序不假思索抛出下一个问题：“那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esp;&esp;都在想什么？那些懵懂稚气的时刻，过了就过了，她几乎只记得一些特别的片段，却拼凑不出太多完整的记忆。

&esp;&esp;“我能想什么？”她奇怪地说，“那时候年纪太小了，我什么都没想，只想喜欢他啊。”

&esp;&esp;“是吗。”时序静静地看着她，说，“我恰好相反。”

&esp;&esp;“……”

&esp;&esp;“十几二十岁时你遇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