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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一个月都不会，是学不会伐？不可能啊，就是看不上这些事，不肯干。随时随地摆脸色给师傅看，吃得消伐？”

&esp;&esp;江南这番话连珠炮似的讲完，夹了一筷子草头圈子，大肠在筷子尖上抖了抖：“迭个哈赞！”

&esp;&esp;斯江才回味过来他最后一句在说菜。

&esp;&esp;朱敏摇头叹了口气：“其实林凌索性硬着心肠，除了钱其他什么都不给，谁也不见倒也算了，但他做不出的，他那个爸爸其实早就找上门来过，住进去三个月，说儿子的一切就是老子的，他早就该享福，后来是被村里喊回去的，家里田荒了，再不种就要给别家种。但将来呢？总归还是要赖上这个有大出息的儿子的。林凌防贼一样防他老子，防不住啊，除非他卖掉房子出国去，永远也不回来。他自己又过不了这一关，他妈，他几个姐姐妹妹，他丢不下，就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妹子，来实习三个月，每个月他出三千块实习费。”

&esp;&esp;斯江停下筷子看向江南，合着江南每个月从林小芳身上还净赚一千四呢。

&esp;&esp;江南老脸一红：“行内老规矩嘛，我还少收了他一百块呢。公司不好，求着实习生来实习，发补贴盼着他们毕业了留下做牛做马，我们不一样，爷娘拿着钞票排队求我们收容自家小宁来做牛做马。不管怎么说，户外广告公司，我们是龙头老大嘛，师傅带教、实习报告和推荐信老值钱的，”他三只手指搓了搓分，“名牌大学出来的不愁出路，大专生中专生都要找好公司实习实习镀个金的。”

&esp;&esp;他话锋一转：“不过林凌这个家伙呢，老实说好就好在他有良心，虽然不多好好好，坏也坏在他只有一点点良心。”

&esp;&esp;朱敏淡淡地接了一句：“又要骂他五万块卖陈斯江呼机号码给你的事了？”

&esp;&esp;“他自己都坦白了嘛，虽然没能从宽，但我也可以在陈斯江面前骂骂他了，对伐？”江南哈哈哈笑了起来，“不是我帮他说话啊，他只跟你说了个开头，没说结尾。”

&esp;&esp;斯江抬起眼：“什么结尾？”

&esp;&esp;“他后来又把你那个呼机号码买回去了。第三年买回去的，花了六万块洋钿，戆伐？”

&esp;&esp;这场饭结束，斯江问朱敏：“要么先拟个新公司的框架和合作协议出来看看？”

&esp;&esp;江南大喜。

&esp;&esp;——

&esp;&esp;一晃眼又是几天过去，斯江在a的日子已经不到一个月，她手上诸多case要移交，和蒋文琦累成两条狗，这天请客户吃完饭唱完歌已经深夜十一点，两人从乌鲁木齐路往北穿过延安路高架去吃永和豆浆，走到高架下头，蒋文琦翻开手机突然狂笑起来，弯着腰笑出了眼泪，急促的喇叭声中斯江拽着她飞奔到马路牙子上，呼啸而过的私家车甩下几句沪骂。蒋文琦充耳不闻，把手机屏幕朝着斯江直晃：“笑死我了，孙家伟这赤佬，逃婚了哦，伊居然逃婚了哈哈哈哈。”

&esp;&esp;斯江接过来看了看，又打开自己手机，包房里信号不好，出来了信息才叮叮咚咚轧堆抵达。

&esp;&esp;“原来今天是十八号——”

&esp;&esp;斯江这才把日期和那场喜酒对上号。

&esp;&esp;蒋文琦有种大仇得报的意气风发，扯着斯江速速招了一部差头，豆浆也不吃了，直奔公司。

&esp;&esp;公司果然还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大老板手持红酒杯穿梭在人群中与往日一样潇洒自在，同事们还穿着观礼的正装挤在一起热议此新闻事件。斯江和蒋文琦一入门，众人都静了几秒。

&esp;&esp;大老板失笑：“二位可知逃婚新郎人在何方？”

&esp;&esp;蒋文琦幸灾乐祸地笑：“也许和前女友私奔会美国或台北共建美好家园了吧？”

&esp;&esp;annie挤上前，朝斯江眨了眨眼，示意婚礼女主角还在里面，压低了声音笑道：“这是赖上大老板了呢，不知道我们的礼金能不能退回来。”

&esp;&esp;因是孙家伟结婚，annie问过一圈行情后也咬牙包了两千人民币红包，着实肉疼。

&esp;&esp;蒋文琦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笑着对大老板抛媚眼：“您总能找回david，绑起来送到新娘床上才最保险。”

&esp;&esp;斯江穿过走道，回到自己办公室，孙家伟的办公桌已经被翻得一团糟，这会儿也没人有心思帮他整理了，斯江随手把文件重新理好放进文件夹，一堆照片散落出来掉在了地上，斯江蹲下身一一捡起来，大多是公司活动时的合影，吃饭的，唱歌的，喝酒的，团建的，也有开会的比稿胜利的领奖的合影，如果硬要找出什么规律，那就是每一张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