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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灼若眼睫颤了下。
男人坚硬宽厚的胸膛隔着一层薄布贴着她的背,热量也渗透过她的衣服,温在皮肤上,像是从他的心口散发出来的。
景在野从身后抱着她。
不是楼下那种令人窒息的抱法,是很温情,甚至有点缱绻的抱法。
他的头还是放在她的颈间,说话的时候,唇息喷洒在她脸颊旁,热的她有点战栗,低沉的嗓音也似含着微小电流,听得人耳根发麻。
“在楼下为什么不推开我。”
温灼若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她甚至握不稳一杯水。
景在野抽出一条胳膊,带着她的手,把水放在了冰箱上。
然后将她翻了个面。
温灼若感到呼吸困难,他的手顺势落在她的腰后,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拉到了他的腰上。
让她抓着他腰间的衣服。
“你……干什么?”
景在野察觉到她的声音在抖,目光微凝,可一旦尝到了点甜头,那些压抑的情愫就如同找到了打开的阀门,争先恐后地在血液里喧嚣。
但想要触碰她的欲望最终还是被抑制住。
自从在春和岭再见到她的那刻起,他的神经就不断游走在理智和溃散之间,越来越紧绷,不知道哪天就会断裂。
温灼若感觉到景在野眸光深暗,腰上搂她更紧,后颈被捧高,他的拇指压住她的唇。
她整个人都紧紧贴着他。
周围的温度在上升。
景在野看着指腹下那抹柔软的红转白,又渐渐浮现惑人的血色,她这样任他动作,他几乎难以克制狠狠吻下去的念头。
可还不是时候。
他试图将这份隐晦的欲遮住,让语气尽量不暴露太多,尽量用寻常的语调,压低着的气音深沉,热意撩动她的耳垂。
“温灼若,给个机会么?”
温灼若完全懵住了,心跳快的不能自已,好似马上要跳出喉咙,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沉默横亘。
她看着他,眼眶渐热,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
曾白瑛等人午休完出来,却都没看见景在野。
温灼若抱着抱枕,脸深深地埋着,说:“他有事,先走了。”
几人没觉得不对,也相继出门。
家里只剩她一个。
温灼若去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刚刚差一点就说了好。
在景在野抱住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逃不开了,没回答的那段时间里,她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景在野这些日子里表现出来的异常。
走马观花一般,让她深陷在自责、惊讶,又心悸的情绪当中。
原来,她曾经得到过少年景在野的喜欢。
只是世事弄人。
温灼若只要想到,在人人自危的高三,她专心致志地在写一套又一套的卷子,一点点从身体里剥去对景在野的喜欢,而他频繁被叫去办公室,那些流言蜚语,异样的打量雪花一样涌现,真正的原因却被瞒的很好。
心脏就隐隐作痛。
她当真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
如果那时候景在野第一时间和她坦白,温灼若想,她会犹豫不决,会怪自己彷徨反复,会开心,会难过,但最后还是会选择接受他。
事实证明,就算过了很多年,她的心依旧会为他跳动。
那她也会和他一起承担来自老师的压力,承担闲言碎语,承担爱慕者的挑衅。
但景在野自己扛下来了。
最后的结局却是,孤身异国六年。
凛冬
温灼若很多东西都放在西中的公寓。
她给温远山发消息, 暂时在曾白瑛这住了一晚,但还是要回去。
温远山算着时间,第二天一早打电话给温灼若:“都住你妈那了, 就搬过去吧,爸接下来又要忙了,今天要去隔壁市, 也顾不上照顾你, 已经和你妈说了。”
温灼若考虑了一阵就回西中。
到了地方,温远山正在看财经新闻,头上花白的头发重新染成乌黑, 看她进来, 推了推餐盘说:“你来了, 刚过去, 昨天在你妈妈家睡得好吗?”
“还行。”
“习惯就好, 你看看要带点什么东西过去, ”温远山说:“吃早饭了吗?”
“吃了。”
“记得空腹别喝牛奶, 这东西营养师营养,可要把顺序搞对。”
“好。”温灼若笑应着,去到自己的房间里整理皮箱,声音远远地问:“爸, 那你这个暑假还回荔城吗?”
“不清楚呦, 你们下个月就开学了,爸还有的忙。”
温灼若已经决定不能厚此薄彼,最好是两边各住一段时间。
严格的来说, 也不是两边, 这间公寓在温灼若名下,温远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