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6 页)
渴,口渴加骨痛这让他不得不联想到了前几日祖父给他的奇病杂谈上的一个怪病。
为了验证这一猜想顾云卿打开了孩童幼嫩的胳膊看向了他的腋下,入目皆是一片鲜红。
并非是血,也不是伤口,而是一粒粒形状饱满的红色珠子,大小同黄豆一般,数量之多足足长满了一手掌之大。
“血颜珠。”顾云卿喃喃道,他只在书上见过,如今亲眼所见更为惊讶。
若说这是病不如说是蛊,此蛊附人而生,精血喂养,惧高温,畏银器,种蛊后血颜珠每月可割取一次,传言此珠可使人容颜永驻顾得其名。兴盛时期,多有富商买卖人口来兴此道,最终被凤司塔明令禁止,视作邪术。
因为人的精血有限,每月割取日不敷出,人终会缺血而死。若有意不割取任其生长,终长至瘤状破肉而出,仍是死。
此蛊入体,便会令人体弱多病,想是瘀痘也是因此轻易感染至人。
瘀痘能治,只是这血颜珠若想医治,只能由银刀将其整块肉连同病根割下才能救治。
而种植血颜珠的人又专挑人腋下之处种植,以来掩人耳目,二来就算平民百姓知道了根治方法想自己除去,除非自断双臂,否则无医可治。
端的是相当歹毒的计策。顾云卿感叹。
“你可知道是谁种的?”血颜珠入体需要蛊针植入皮下五指之处,当事人不可能不知情。
妇人早已在顾云卿找到血颜珠之时泪流满面,此时见顾云卿问来更是跪地求饶,不停在地上磕头,却始终摇着头,直至头破血流都不肯说一个字。
“豆豆知道。”
一旁的小孩儿被眼前的母亲吓得哭了出来,以为顾云卿要伤害他们母子两人,本能的哭着跳下桌子跑到母亲身旁。
眼见小孩正准备说出什么却被一旁的母亲捂紧了嘴巴,拉至怀中,紧紧抱住,绝望的看着顾云卿,眼中满是乞求,万般无奈之下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随后马上脸色苍白,大颗的冷汗伴着血水顺流而下,捂着胸口在地上翻滚起来。
顾云卿瞬间了然,她是中了噬心,忙用内力在妇人的胸口封穴,妇人才逐渐平静下来。
噬心之蛊,埋至人心,封口所用,一旦人提及不该提及的事情,便会遭蛊虫噬心而亡。
又是血颜珠又是噬心,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魑一,将人安置到凤司塔的住处,让雀门的领门到议事堂候着”
“诺。”一道低沉的回声从顾云卿身后传来,随后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走上前来将母子二人带离,留顾云卿一人在棚内低眉思索。
顾云卿有意要将此事究查到底,但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根治血颜珠,自是不能真如书上所述直接银刀割取,不然留下满城独臂或无臂之人该如何生存。
顾云卿突然想到了一味草药,长莺草,喜食蛊血,众蛊畏之,可血颜珠不出世久矣,他还当真不知对血颜珠有无药效,他需要试药,也需要更多的佐证。
十日后
顾云卿这几日以来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不过好在和雀门的领门在多次的尝试后已经确定了长莺草对血颜珠的使用方法。
只需用被长莺草汁液浸泡过的银针在血颜珠上施针三日,待血颜珠生长之处缩小至两指宽时再用银刀切除便能尽可能的保住手臂。
除却那对母子目前,顾云卿已经封锁了关于血颜珠的消息,以免打草惊蛇。
这日顾云卿照旧坐在雀门弟子身后观察着前来看诊的人,只见其中一位皮肤黝黑瞧衣着应是务农之人,因脓痘已漫至腹部,不得不解衣让雀门弟子查看情况。
顾云卿给雀门的领门暗中比划了一个手势,领门马上会意,在男人躺下之时故作无意的将上半身的衣领扯开很大,但男人似是有意的紧闭双臂,让人瞧不清腋下。
顾云卿心生一计伸手端了碗刚熬制好的遏制瘀痘的药递给男人,凤司塔之人在民间身份都极其尊贵,男人见状顾不上整理衣物忙起身接过。
仅一瞬间顾淮之看清了男子的腋下血颜珠已长至花生大小,而血颜珠一旦生长超过这个大小,便会失去功效,如果他没推断错不出今明两日,男子必要割取一次血颜珠。
顾云卿了然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棚内,雀门领门紧随其后,待到无人之处顾云卿才停下脚步。
“不能再拖了,梧京送来的长莺草和乌门的弟子后日抵达丹城,我今夜出去一次,后日你便将血颜的治疗方法公之于众。丹城百姓知情者皆被种下噬心之蛊,着凤司塔众人切记只管行医莫问东西。”
“属下领命。”
顾云卿点脚正准备离去,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补充道:“把事情原委写一封密信交至九皇子手上,别让朝廷那边的人坏了事。”
“老奴遵命。”
顾云卿一路尾随农户,只见其一路走到城郊的一处篱笆栅栏围住的土屋旁停了下来,一名农妇似是听到了声响忙从屋内走了出来。
“当家的,领到药了吗?”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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