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乞怜一点点爱都像在情绪勒索(第2/3 页)

总觉得自己无以报答，也不配得到无条件的ai。

她拿起一块膨糖放进口中，甜味瞬间漫溢，但一丝苦味却被她无限放大。

「烤焦了……」

她的运气一向不大好，随意咬一口，也能咬中烤焦的部分。

可就算有点苦涩，她也甘之如饴。

因为这是赵墨衿的心意。

炙热、坦率、没有任何一丝杂质，他的心、他的情感就像是一颗透明的玻璃球，一望见底，是朱絮心在这世界上见过最纯粹的事物。

当赵墨衿推开房门时，他看见了朱絮心用手指压了碟子上的膨糖碎屑放进口中，一点也不浪费。

「这麽喜欢啊？」他坐到朱絮心身边，拿起了一块膨糖，咬了一口，「以後每年中秋我都给你做，好不好？」

朱絮心轻轻点点头。

说好了，明年、後年、大後年，未来的每一个中秋节，他们都要一起过。

从橱柜里翻出半打沙瓦，朱絮心看了一眼效期，只剩半个月。大抵是王碧云买了就忘，後来又囤了不少罐装酒，沙瓦才被堆到了橱柜深处。

自成年後，朱絮心和赵墨衿还没嚐过酒的滋味，当赵墨衿看见朱絮心拎着半打罐装饮料推门而入，他立刻起身凑近查看，原来是葡萄口味的调酒。

「快过期了，要喝吗？」

赵墨衿不语，只是撕开了固定酒罐的厚纸板，拿起一罐酒。免费的酒水不喝白不喝，他当然得蹭上一罐。

「小时候拍的照片，你还留着吗？」

朱絮心指了指赵墨衿身边的小书柜，最下层摆了一排相册，书背还标上了年份。

从小到大，卢雪安总喜欢帮两个孩子拍下照片记录童年，她将照片洗成两份，一份留在赵家，一份则是送给朱絮心当纪念。

「怎麽突然想看照片？」

「没有，就是怀念你的长发。」赵墨衿漫不经心地翻着相册，看着小学时的朱絮心，嘴角不禁g起一抹微笑。「你小时候都不ai笑，看镜头的时候都垮着脸，好像别人欠你几百万。」

小时候的朱絮心不擅长表达情绪，就算感到开心，也不知道要怎麽展开笑颜。

大人们总ai问她开心吗？而在得到肯定答案後，会告诉她开心就要笑。但每当她尝试笑时，拍出来的照片总会让人觉得她在苦笑，甚至一度被怀疑有面部神经上的疾病。

经历过各种「笑容失败」後，不再有人勉强朱絮心在拍照时得露出微笑。偏偏她顽固调皮的青梅竹马相信自己有办法让朱絮心自然笑出来，後续她被赵墨衿强迫经历了半年的微笑训练，才终於能在镜头面前正常微笑。

「现在学会笑了，因为不想让你再用两根手指cha在我的嘴角边向上推。」

面对朱絮心的控诉，赵墨衿放声大笑。

原来，朱絮心还记得，记得是赵墨衿教会她怎麽笑。

「心心，你知道我应该有惊喜。」朱絮心一边擦拭自己的sh发，一边看着赵墨衿依照她的指示翻页，嘴角不禁g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赵墨衿看得认真，可过了五分钟，他大力阖上书本，脸颊、耳廓全染上了一抹显眼的红。

「你、你原来不是喜欢看言情，是喜欢看小h书啊！」

朱絮心不做解释，她从橱柜底下翻出了一把小吹风机，递给赵墨衿。

「把头发吹乾吧。」

「你b我更需要吧。」

即使剪短了头发，朱絮心乌黑茂密的头发一时半会也乾不了。乖乖落坐於赵墨衿身边空位，朱絮心任由对方拨弄自己的头发，直至吹乾。

关上吹风机，屋里瞬间变得安静，只剩下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走着。

在沉默中，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朱絮心受不住尴尬的气氛，才鼓起勇气启唇说道：「昨天……」

「昨天我喝醉了。」赵墨衿打断了她的话，耸了耸肩，「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怎麽可能呢？

朱絮心明白，这是赵墨衿的t贴，因为赵墨衿清楚她会後悔自己说过的所有话，便假装自己忘了一切。

昨夜的谈话是只属於他们的秘密，就该一辈子烂在肚里，永远不再提起。

可这份t贴却让朱絮心感到一阵酸涩。

说出伤人的话，明明该道歉才对，可赵墨衿不需要她的道歉，也不希望她道歉。无关那是不是真心话，都不重要，赵墨衿唯一的希望，只是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不要把他的感情，标上定义。

「心心，你很聪明，你一定知道怎麽做对我们都好，所以就那麽做吧。」

那是一个天平。

天平的一侧，是朱絮心与赵墨衿，而另一侧，是衡量感情的砝码。

砝码永恒不变，感情的重量永远那麽多。

为了维持平衡，当赵墨衿热烈地进一步表达ai意，朱絮心便只能退一步冷漠回应。

也不是没有濒临失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