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1/2 页)
帕莎兰吗……原来我曾经这么认真。
可是既然我已经和他分别过,那羁绊和缘分也无法再续留了吧?
扶桑冷静的可怕,他这个状态就是如同一把迦蓝的名刀,不会被多余的情感绊住脚步。
不过这一沓纸并不都是自己的练习,迦楼扶桑准备把它放回原处之时突然看见了很多封密密麻麻的信,还有一封工工整整,重新誊抄过得婚书。
扶桑随便抽了一张信纸,展开。
「扶桑,我不知道这封信应该放到哪里,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是信到不了你手里。
我曾经以为,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拦住我,后来我发现生死离别是每个人都跨不去的天堑,无论王侯将相,贩夫走卒。
有时候我在想,我和那只自称主神的猫的对话,会不会只是我的一个幻想。你没有回到他说的你的世界,你就是死掉了而已,我连神魂都没留下的那种死掉。
你说世间的缘分都有尽头,不能强求。可是我偏要强求呢?哪怕穿过幽冥和黑暗,我也想再见你一面。
这么想着我又回到了蓬莱,我想就算我还没有遇到能杀死暮云的时机,我还不能杀了其他人给你陪葬吗?可是最后我没能下得去手。
我不是在想有些不知情的人是不是无辜的,我只是突然想到有一天你和我说,你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你说阿厌很干净,像琅山的月亮和迦蓝的月亮,不要轻易让自己沾上鲜血。
你说的很平静,我喜欢听你说话的声音。那天你侧过脸亲了我,眼睛好漂亮。
你说让我来吧,一切会让阿厌难过的事,都让我来。
我只需要像你说过的那样,去看有趣的红尘。
迦楼扶桑,其实人间没有那么有意思。我一个人在这里又走了多少年,我已经不想算了。我们去过的地方,我会想起你。没有去过的地方,我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是你也能看到就好了,看到这一片,我一个人看的朝阳。
我回到琅山,写下了这封信。
原来我觉得红尘滚滚乱人心扉,万物明朗动人,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牵着你的手。」
迦楼扶桑垂眸掩住眼中暗色,他想真奇怪,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想看到喻折霜呢?
然后他回头,因为他觉察到了来此的身影。
喻折霜笑起来总是眼尾微微上扬,温和的弧度中带着珍重的情意。迦楼扶桑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不太想和喻折霜过招,他捏着掌心中那些太厚的信,突然感受到了十丈软红尘,八苦爱与恨。
这些情感不再是学习和模仿,是真真切切的迦楼扶桑能体悟出的情感,在这些奇怪的让心脏发酸的思绪中,他被遗忘的过往开始慢慢拼凑。此刻他的心情,就像曾经在那场不属于他们的婚礼上,自己强硬地询问喻折霜一样。
那个时候喻折霜是怎么说的呢?
“我不对别人好,只对你好。”
喻折霜好像确实做到了,他由扶桑带走和这个世界产生联系。从那一刻开始,他只有迦楼扶桑,只在乎迦楼扶桑。
过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突然扶桑靠上桌沿,他微微扬了扬下巴,叫眼前人的名字。
“折霜。”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一遍不是面对势均力敌对手的淡然,也不是面对陌生人的冷漠。是一声温柔的呢喃。
“喻折霜。”
喻折霜被他这一声唤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这样走向前去看他,好像这一步走过了他们之间横亘着的百年时光。
而迦楼扶桑没有这个耐性,他轻声笑了笑,一把将喻折霜带到了自己怀中。
案几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喻折霜听着这声,耳尖漫上绯色。因为此刻他被迦楼扶桑抵在案沿圈在臂弯里,扶桑从他背后俯身,用喻折霜此前一直熟悉的,那种无辜无知又平静地语气问
“折霜,之前你说要教我,现在还教吗?我好像不太记得你了,你教教我,我就会想起来吧?”
之前说要教的……
喻折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乱的垂下了视线。
他其实还给扶桑准备了别的东西,扶桑之前说成亲的红灯笼很好看,花灯也很好看。喻折霜把在蓬莱幻境里送过一次的花灯复刻到了不染尘,此时夜色昏昏,窗外红纸灯笼一盏一盏亮起来,把夜都浸染成了暧昧的深红。
喻折霜原本想请扶桑去看灯的话在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他转身想开口却碰倒案上的笔架,就在他又一惊一乍想退开的时候,扶桑不让了。
迦楼扶桑原本就是一击必杀的刺客,顶级的猎食者,此刻他擒住了际无厌的脸,给了他一个无法躲避的吻。
“阿厌不愿意吗?”扶桑的声音很轻,带着无措的意味,落在喻折霜鼻尖。
喻折霜连忙摇了摇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非常愿意教。他如同任扶桑把玩的旧瓷器,给他展示自己身上每一道纹路。扶桑冰凉的指尖顺着他的指引一路向下,带着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