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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唐大夫人开始衝着朱颜怒吼,“你只是看到了表面,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唐大夫人呼吸加快,眼底怒火焚烧,“那个女人本就是一个贱人,徐焕生为了和她赎身,变卖了所有家当,让自己一贫如洗,而那个女人非但不知悔改,还经常和她以前的恩客有所来往,她难道就不知道避嫌吗?她就是故意的,一边咬着徐焕生对她的爱情不放。一边又舍不得恩客对她的施舍与恩赏,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同情?她就是个贱人,就是该死!”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就大错特错了!”
朱颜毫不客气地回怼唐大夫人,“一个女人如果不爱那个男人,又怎会为那个男人生子,如果如烟真的对恩客心存私情,早可以撂下这贫苦的生活和那个男人一走了之,但是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的心里爱的就是她的丈夫,并不是恩客,她与恩客有所来往,就是碍于之前恩客对她的恩赏,她只是想要报答而已,你身为一个女人,难道连这点情爱都不懂吗?”
朱颜的话让唐大夫人如同当头一棒,整个人愣在原地。
“不,这不是真的。”
良久,唐大夫人摇头,像是接受不了朱颜的这番言论。
“这就是真的。”朱颜的语气也平静不少,“在我们与徐焕生谈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份思念,如果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又狠狠伤害了自己,那这个男人是无法表现出这一份思念的。”
“不,不是的……”唐大夫人似有悔改,不断摇头。
就在所有人以为如烟的这件案子就到此为止的时候,朱颜忽然开口道,“是不是以为如烟的案子到此就结束了,但并不是这样,我们去徐焕生家中调查的时候还发现了另一个人……”
朱颜的话,让唐大夫人当下一颤,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一开始我是以为唐大夫人作案都是根据人物长相的共同点,但后来我才发现,这其中或许是对某个身份有着很深的执念。”
“你胡说!什么身份,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而已!”
唐大夫人眼底再次不安起来,似是被朱颜说中了痛处。
“是吗?”朱颜冷言道,“那徐焕生的那个邻居又是怎么回事?”
唐大夫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下瘫坐在地,眼神飘忽,话语紊乱,“什么邻居,我不知道。”
“不知道?”朱颜反问,“好一个不知道,那个邻居与你有七分相似,并且在如烟出事的前几天,都能在夜里听到奇怪的声音,还经常说出床边有人的那些怪话,若不是你观察到了她,她又怎会有这些奇怪的反应?”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就是在胡说八道!”唐大夫人眼眸闪烁,带着慌乱。
“是啊,我就是在胡说八道。”朱颜索性不与其辩解,“唐大夫人若不是对娼妓这个身份有所执念,怕是那个邻居也难逃毒手了吧?”
唐大夫人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而这时,一旁的女皇和众位大臣也是听的心中异常沉重。
许久,不曾听到一人发言,佛堂安静的有些压抑。
朱颜接着开口,“接下来我们来说说黄云,此人死得最为不值,为泉岭村人士,是个穷书生,闲暇之余,在村中学堂教书。他家中有个老母,妻子于五年前病故。生性老实,为人忠厚,而且学业刻苦,在村中学堂中从未与人起过衝突,这样一个人,又怎会与娼妓有所关联?”
“那他为何会和一个娼妓死在一起?”百官中不知是谁出此一问。
朱颜叹气,“这就是他不值的地方,我说过,他生性老实,为人忠厚,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心善,他教娼妓识字念书,故而两人有所来往,但凶手却以为是那娼妓在勾搭他,觉得黄生会因此误入歧途,故而下了杀手。”
“嘶……”
朱颜的一番言论,让在场之人都倒吸凉气。
凶手这般杀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完全没根没据,就是以她以为看到的事实而行动。
推理案情3
唐大夫人呆坐在地,没做任何辩解,似是对朱颜已经失去了反抗。
“其他的案子,我也不便多说了,话到如此,我只有一个疑问。”
话落,朱颜再次将目光看向唐大夫人,而这次的目光十分严厉,带有审视韵味。
“杀人简单,挖坑埋尸却不是一个女人能够轻易做到,你肯定还有帮手,对不对?”
唐大夫人缓缓抬眸,定定地看着朱颜,发出冷笑。
朱颜神懵,这算什么?到底是自己猜中了?
就在朱颜准备进一步问话的时候,来罗织忽然出身言道,“陛下,此妇乃蛇蝎心肠,杀人无数,实在是无可救药,还请陛下即刻下令,将其绞杀,以安民愤。”
“且慢。”朱颜连忙阻止,“我有些事情还没明白,切勿急下定论。”
“整件案子已经十分明朗,你一个书令史已经做到了自己的责任,就不要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