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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招,来战。”
滕昭眼神锐利,拿着桃木剑,浑身灵力调动起来,身形一闪,桃木剑带着凌厉的罡正之气向她攻了过去。
作为一个道士,捉鬼除邪煞那是常事,别看这些要靠灵力和法器法宝符箓等,身体素质也是至关重要的,若是像病弱美人,整日一副病秧子的模样,就是符箓都画不出一张,别说祭出法宝了。
而打斗过程中,不要体力的吗?
两三招就气喘吁吁的,还打个屁,鬼都能上身夺舍了。
所以道家锻体,尤为重要,其中有功法,也有招式,亦有步法,招式不必说,步法练得好了,移形换影不在话下,打不过也能逃不是?
自知自己几斤几两的滕昭并不认为能伤到师父,自然不会收着点,从一开始,身形步法就大开大合,招式不繁复,采用的都是杀招。
开玩笑,对方要是个妖邪阴煞,他还遮遮掩掩的不肯放大招是怕它疼么,肯定用杀招,讲究的是速战速决,打完回家修炼。
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们清平观的人,怎么可以内耗自己,会亏的!
秦流西十分满意,她不怕他拼全力,就怕他因为是自己而有所收敛。
他有自知之明。
收敛,不是敬老,不是畏惧,而是羞辱彼此。
秦流西轻易而举的就避开了他的攻击,用和他一样的修为去还击,顺便还能指点他的招数步法,哪里出了破绽,哪有弱点。
滕昭一边听教一边变招,灵力也越发的凌厉。
秦流西眉眼舒展。
滕昭越打越是酣畅,他能当秦流西的弟子,是真的有天分,本质上,也和她一样是遇强则强的性子。
虽然,他打不过她。
但和强者斗法打架,本就是逆阶而行,万一就抓到小破绽了呢,蝼蚁也是可以击垮大象的。
滕昭的灵力耗得极快,动作渐渐有些迟滞,观战的小人参和黄金鼠都捂住了眼睛,完了,要输了。
最后一滴灵力耗尽,滕昭吐出了一口淤血,呈大字型的摊在地上,道:“徒儿输了。”
秦流西走过来,扶起他,道:“很不错,你已经俱备观主的担当和底气。”
滕昭身子一僵,看向她。
秦流西把一颗丹药塞到他嘴里,道:“别说话,我说口诀,你引气,大周天小周天轮着,灵力散尽,正好再聚拢,小小的进个阶。”
丹药入口即化。
滕昭合上眼,双手掐着术诀,待得耳边传来修炼的口诀,他一边默念,一边引着气从天灵走向四肢百骸。
秦流西则是朝几个方位扔了几张符箓和玉石,布了一个小小的聚灵阵。
天地五行之灵气,从四面八方涌来,被滕昭引入经脉,游走一遍,又化为小小的灵液落在丹田里。
灵液越聚越多,滕昭浑身冒出了一层雾气,将他整个人覆盖。
小人参它们蹿了过来,又不敢打扰,只看向秦流西,但见她的嘴唇动着,但它们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这是传承,非独门弟子不可得。
秦流西这是在传承滕昭她的所悟所得。
滕昭也感觉到了不对,但不等他主动断开,就被秦流西喝住了。
悟道,有悟性很重要,传承也重要。
他是她寄予厚望的弟子,不能是个弱鸡。
滕昭定了定心神,一心一意地悟着,只是,他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泪,没入鬓角消失。
秦流西把自己毕生所学都传给他,并不是修为,是以精神力在他的神府里刻画了她的所悟,如同一本厚重的书,将来他能悟多少,只能看他自己。
小人参扭过头,把黄金鼠一把薅进怀里,钻进了地底,嗷嗷哭个不停。
若非情非得已,何至于要这样传承,他们师徒年纪相差不过七八岁,如今一个不过二十出头,一个十五还要差点,有的是时间共同成长。
她本可以慢慢的教徒,可现在,她只能一股脑的给他喂吃的。
因为怕来不及。
黄金鼠被挤得生无可恋,它哭就哭呗,为什么要掐着它哭?
只是一个小进阶,并不会引来劫云,滕昭很轻松就破了壁垒,一举进了炼气八层。
比秦流西多有不如,但比这世间的许多修道人,他以这年纪达到这修为,已经是在顶尖的那一拨,之前他就在遗址有所悟,如今又有了秦流西的传承,凭他的天赋,只要勤加修炼,道心不变,必定能顺利摸到筑基门槛,成为真人。
滕昭睁开眼时,正要日薄西山,火红色的红云在头顶上方,没有劫云灵雨,却也有红云为之喝彩。
“虽然比为师不如,但还不错,既得了传承,不管我在哪,你每日都不可落了修炼。”秦流西看着滕昭道:“修行这条路,不可懈怠,更不可懒惰,你要坚持道心,把清平观一代代的传下去。”
“师父……”滕昭腿一动,跪在她跟前。
秦流西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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