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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内空的“咚”声中,又听到了某种熟悉的声音。
我又试着敲了一下,这次听得更真切,那个声音虽然极其微弱,却异常清脆,分明是从岩石内部响起。
“你们举着照明棒,保持姿势。”我向后退了几步,在几根照明棒的光亮中,观察着这方崖壁。越看,我越觉得奇怪,眉头紧紧缩成疙瘩。
崖壁不高,最高处也就两米左右,顶端满是青草绿树,看不出具体形状。崖壁由大大小小数百块、自然裂纹分割的岩石块组成。石块表面颜色或白或青,缝隙里长着苔藓, 使得缝隙更加明显。就像是在岩面画了各种横竖线条,标注了每一块岩石的位置。这种天然形成的岩石纹理(或许是人为凿刻设计?),确实对更有利于声波的传递共振。
从我所站的角度整体看去,整块崖壁被天然裂缝分成上下两块。分割线由“生公讲台”底部笔直延伸,篆体“台”字左边“撇”所对的岩石,就是发出异响的那块。它的左边,还有四块没被野草覆盖的岩石。
坐月子,嗐!“千人坐”三个字,就压在这五块岩石的顶端,恰好把它们划分在一米多长、三十厘米左右高,横向长方形的区域内。
“月……”我本想喊月野,想想又改了口,“越瞧着吧,越觉得有点儿意思。黑羽,用你的武士刀,从那块石头往左,挨个敲到第五块。敲慢点儿,反复多敲几遍。”
当黑羽敲到第三遍,板着脸就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我从五块岩石本有的敲击声中,确定了还有另外五种声音!
咪、嗦、哆、唻、啦,也就是现代音阶的3、5、1、2、6。更是对应五行“木、火、土、金、水”的中国古代音律“角、徵、宫、商、羽”。
把这块长方形区域,如果比喻成一张石琴,那五块石头就是琴键。能够开启点头石机关枢纽的那块岩石,就是五行为水的“羽”键。
我大概知道怎么打开机关了。
寒霜漫天 (二十一)
在照明棒的光亮中,我眯眼集中目力,观察着手指摩挲的每一处位置。这五块岩石的年代太过久远,灰白的岩面渗出一层腐朽的暗青色,风化脱落的石块使得表面凹凸不平,填满潮湿的湿泥、苔藓。尤其是刚下过雨,更是黏腻湿滑,单凭手指的触觉,摸不出什么端倪。
“需要帮忙么?”杰克抽着烟举着照明棒,哪有要帮忙的样子?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你们保持光线稳定就好。”我摆了摆手,摸出军刀。
我尽量小心地稳住手腕,用刀尖抵住岩石,顺着泥藓的纹理轻轻挑动。“咔哒”,随着泥藓脱落的,还有一小片石块。我连忙收回军刀,心脏“砰砰”狂跳,弯腰找到石块捡起,看到上面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才算踏实了。
我抓了抓后脑勺,心说用军刀这个方法不靠谱,估计还没整出名堂,石头都撬成抽象派油画了。又寻思了一下,转头问小慧儿:“你们女孩,描眉画眼用的那种像小毛笔的玩意儿叫啥?还有那个……就是往脸上糊粉的,圆圆的、毛茸茸的……”
“你说的是眼影刷和粉扑?问这个干啥?”
“对!就那俩,带了没?”
“我是来探险的又不是参加舞会的,带那东西有啥用?”
“没带就没带,咋还这么多废话?”
“南晓楼,你说谁废话呢?有本事你就再说一次。”
“你让我说,我就说?哪来那么大的脸?”
小慧儿脾气耿直,又是个短捻炮仗——一点就着。我本来就急得很,嘴上也就没吃亏,怼的小慧儿也不举照明棒了,晃着手腕那串七彩铃铛,看架势要给我来个萨满术的终极奥义——喜歌乱舞。
“你俩这时候还有心思吵架。大家现在心情都不好,更要有沉着的觉悟呢。”月野温温柔柔地打圆场,我和小慧儿倒也不好意思再闹腾,鼓着气继续用眼神,相互怒戳。
“就是……就是……”杰克这时候倒是开腔了,胡乱套着中国俗语,“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祸起萧墙,后院起火。”
早干嘛去了?小慧儿又不是我老婆,凭啥就把我绿了,起了火了?
“南晓楼,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黑羽“唰”地拔出军刀,横在后脖颈子,“我的头发可以替代么?”
黑羽的举动吓了我一跳,心说看不出来这小日本鬼子这么重感情,准备效仿古人,以血止战么?再一听,要不是还忙着和小慧儿瞪眼,就直接笑出声了:“别介,你的头发不好使。这几块岩石风化太严重,轻轻一碰就掉石屑。我需要把表面刷干净找线索,就像考古学家用的那种刷子。”
“咱们五个人,两个女孩子……”月野脱下背包的单肩带扯到胸前,“丁铃当啷”翻着,拿出很精致的蔻驰化妆包,“你怎么不问我呢?”
“对啊!阿瓜!你咋不问月野呢?”可算是让小慧儿抓住把柄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惊叹号和问号,“凭啥单指着我较劲?咋地?对我有想法啊?呵呵……不好意思,本小姐不对胖子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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