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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就又卷起了被子,蛄蛹起了身子,又成了“一大团隆起的锦被”。
“那……”徐怀安迟疑半晌,便笑着开口道:“不如我也在你面前吐一吐?”
苏婉宁猛地掀开了锦被,露出一张胀得满面通红的脸蛋来,她愤愤地瞪了一眼徐怀安,悲愤地说:“你在笑我。”
此时她鬓发微微有些松散,雾蒙蒙的眸子因羞恼而潋滟着明灿灿的光亮,瞧着分外可爱。
徐怀安慌忙摇头,正色着脸庞道:“姑娘明鉴,小生不敢。”
苏婉宁简直难以形容自己的心绪。她怎么能在徐怀安跟前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来?
她们还没有成婚,甚至还没有做过除了拥抱以外的亲密行径,她怎么能在徐怀安跟前吐出那副傻样呢?
她懊恼的神色显得十分清晰。
徐怀安也终于收起了揶揄她的心思,只倾身上前替她拢了拢散乱的鬓发,并说:“这只是小事,若是为了此伤了你自己,才是不好。”
他越是温柔,苏婉宁的心就越不平衡。凭什么徐怀安在他跟前永远是一副光风霁月、清雅如仙的模样。
她却出了这么大的臭?
见她还是闷闷不乐的,徐怀安便握住了她的柔荑,将她往自己怀中扯来。
只是这一回,他不再满足于将她拥入怀抱之中。
而是用自己的唇,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唇。
唇齿相依间,他霸道地撬开了她的牙关,以汹涌的攻势去掠夺她的气息。
这是两人确定心意后的第一个吻,若不是出现在苏婉宁出了这么大的丑之后,她一定会更高兴。
如今也只是有一点高兴而已。
一吻作罢,苏婉宁陷入了气喘吁吁的窘境,纵然徐怀安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白日的出糗不算什么大事。
可她仍是羞窘难安。
徐怀安只含笑凝望着她,未几,说了一句:“明日我也得想想法子出个丑才是。”
苏婉宁义愤填膺地说:“不需要!”
被徐怀安插科打诨地逗弄了一番,她总算是有胃口用晚膳了。
天知晓她上船后为了抵抗着晕船之症每日用膳时吃的有多少。
今日她更是只吃了一块糕点,如今是又渴又饿,十分困窘。
用过晚膳后,徐怀安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请船上的大夫替她开了些改善晕船症状的丸药,这才回了自己的船舱。
这一路上,苏婉宁便在时而晕船时而不晕船的窘境中度过。
几日下来,她因胃口不佳的缘故消瘦了不少。
徐怀安见状可是心疼不已,甚至生出了要走陆路的心思。
可苏婉宁却气若游丝地摆了摆手道:“走陆路我也晕车,还是算了。”
这时,给苏婉宁诊脉的大夫还未走远,因苏婉宁的晕船之症实在是太严重了些,他就念叨了一句:“那姑娘将来怀孕时可要吃苦头了。”
苏婉宁一愣,顿时无措地望向了徐怀安。
徐怀安则是蹙起了眉头,问那大夫:“这可有什么讲究?”
那大夫捋着自己的羊角须,语重心长地说:“一般晕车晕船严重的女子,孕吐也会十分严重,甚至有的孕妇会从怀孕初期孕吐到生产前一刻,实在是苦不堪言呢。”
这话一出,苏婉宁可是被吓得脸色煞白。
月牙和丹蔻见状则上前宽慰了她几句,并道:“姑娘别担心,这也不是一定就作了准的事,说不定您和徐世子有了孩子后一点都不孕吐呢。”
她口无遮拦地说了这样一番话,顿时让心间弥漫着的担心的苏婉宁只剩羞窘之意。
丹蔻没好气地瞪了月牙一眼,月牙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姑娘和世子爷的事还八字都没一撇呢,这话可是说的太早了些。
只有徐怀安一人处之泰然,并且十分赞同月牙的话,还对苏婉宁说:“不必担心,我们成婚后也可不要孩子。”
苏婉宁脸颊一红,没好气地说:“什么成婚,你可别胡说。”
徐怀安笑得坦荡无畏,只说:“回京城后,我就会去安平王府提亲。成婚是早晚的事。”
可堂堂梁国公世子爷,是要撑起梁国公府门楣的人,怎么可能膝下无子?
苏婉宁自然不会当真。
可不管徐怀安是不是为了让她宽心才说了这样的话,她心里都是高兴的。
被人珍视的滋味总是会让人心生暖意。
更何况,苏婉宁也是那么地心悦着徐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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