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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陶三?编出戏就能骗了我们?”
“就算我们杀你祖上全家,你就一个人,又能怎么样?”
“真是笑话!陶安然奸杀掳掠,后辈却来主持正义!”
“都住口!”族长花白胡子胡乱颤动,阴恻恻地笑着,“你怎知我是陶三?”
此言一出,陶家庄百姓惊愕地张着嘴巴,还未吞食干净的佳肴掉落桌上。
宛如,当年,陶安然吃亲人血肉的模样。
“祖父既然告诉父亲一处秘宝,又怎会让这本书成为孤本?他早就临写一本,交于父亲保管。”
书生从怀中摸出一卷边角泛黄的旧书:“人居然能靠一张张死人皮,延续生命。此等换皮延寿之术,简直匪夷所思。”
“此术需聚齐活人阳气,扮成黑白无常,保得尸体阳气不泄。再于当夜子时,开棺剥皮,用无根水浸泡阴翁,放置老龟、山蛇等长寿之物,封于地底十六载。无月之夜取出,将人皮包裹赤裸全身,躺于棺中,少则月余,多则半年,就可换皮续命。所以,你每年带着亲信不仅仅是寻宝吧?”
(陶华讲到这里,我心中一动。这种方式太像月无华最擅长的蛊术了。陶三父母由西南逃至中原,难道是蛊族传人?许多线索串联贯通,那个少年,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正想发问,陶华食指聚在嘟起的嘴唇前,做了噤声的姿势,接着讲述……)
人面桃花(四)
“你们,谁记得族长年轻时的模样?六十年,足够几代人忘却了。”书生此言一出,百姓们这才醒悟,似乎从孩提时分,族长就是这般相貌。
怪事,如果众人习以为常,那就再正常不过。
“族长,你居然用如此阴损的手段,取族人的皮延续生命!”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独享此等好事,任由族人死去!”
“快把秘术交出来!”
众生相,无非是人性调贪婪之色,执欲望之笔,随意勾勒。
“你们……”族长猛一顿足,随即叹了口气,“当年,我用荣华富贵利诱家仆,杀了陶氏一族。得了陶安然多年恩惠的家仆,竟无异议。呵呵……人性如此,如今轮回到我的头上了。”
“崔相公,只要你能将此术倾囊相授,我等必尊您为族长,永世相随!”有人看出,崔书生似乎已经掌握了局势,顺风就倒。
众人听出端倪,哪敢怠慢?!众口一致,眼神狂热!
“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崔书生轻蔑地睃着表忠心的众人,“陶家庄藏于后山的财宝太多了,金气太重。金克木,五脏木为肝,肝衰之人,体瘦面白。所以你们胖不起来,以至于谣言四起,引得官府调查。”
“族长生怕当年恶事败露,你们为了隐瞒财宝真相,居然听从族长从书中学来的‘臃体术’,以人肉为引,食了同族,方得肥胖身躯,与世人无异,以此掩盖。”
“可怜小青的父亲,还有几户人家,竟为了全族,舍身献肉。什么老山塌方,障人耳目而已。你们的祖辈,为了荣华富贵,为了不饿死,吃了陶氏一族。哈哈哈哈哈……几十年了,你们再模仿贵族的举止气质,也不过是沐猴而冠!这些畜生,吃人的凶性早已流淌在血液里!”
众人再不言语,终于被戳破隐藏至深的秘密,各个眼露凶光,默默起身,涌向戏台。
下一刻,这些人,或许会把崔书生活剥生吞,一丝肉、一滴血、一块骨头不剩的吃进肚里。
坏事,做多了,自己都不觉得在做坏事!
吃过人,就不在乎多吃几个人!
崔书生毫不在乎,眯眼看了看太阳:“成亲吉时已到,你们可以死了。”
“谁死还不一定呢?”纷纷冷笑。
族长再无往日尊严,如释重负地笑了,平静地盘腿靠着戏台子坐下:“族人们,当年我为了报灭门深仇,做尽伤天害理之事。由那件事,我也懂得了‘没有人能不起杂念的面对欲望’这个道理。”
“我用‘换皮续命’之术,保得奇书和宝藏的秘密,并非为了独享,而是想让你们过得好,只能由我一人保守秘密。六十多年了,你们一代代成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很欣慰。现在想想,也是为了赎罪。唯独内心深处,始终过不去那个坎儿。”
“今天,由真正的陶家后人点破,我觉得很轻松。只是,要全族人跟着陪葬,弥补我和你们祖辈犯的错……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族长,你要死就死,不关我们的事。”
“我看他是得了失心疯,老糊涂了。”
崔书生指了指端放于每张桌子的羹盆:“死到临头,还口出恶言。捞捞看吧。”
众人惊呼,汤水淋漓的羹勺里,人的手指骨头、脚趾骨头、毛发、炖烂的舌头、黏糊糊的鼻子、连着肉线的眼睛,裹着浓郁的肉香,冒着冉冉热气。
“臃体术破解之法。书中有记载。我稍稍加大了分量,便成了取你们全庄性命的‘良药’。”
话音刚落,随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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