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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接起电话。
老人家并没有特别的事要说,只是刚得知陈佳弥自己一个人在外边租房住,担心她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就想亲自问问她的情况。
陈佳弥说:“阿公你放心吧。我在外面住得很开心,一起住的两个朋友都很好相处。”
阿公追问:“那吃饭呢?自己做饭吗?”
陈佳弥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边说:“中午都在公司吃呀,晚上一般叫外卖,很少自己做。”
阿公嘱咐:“外卖不干净还是少吃,自己煮个面吃也好过吃外卖。”
这种话陈佳弥听过无数回,她照旧应说知道啦。跟老人家打电话她很有耐心,从来不打断,她会听阿公阿嫲絮絮叨叨地讲重复的话,这次也不例外。
结束通话,差不多讲了二十分钟,陈佳弥这才意识到,已经让蒋柏图等得太久了。
对着镜子扭转身,看身后,能看到裤子上仍然有斑驳血迹。没办法,还是用包包挡一挡吧。
她从洗手间出来,蒋柏图还等在原来的位置,她走到他面前,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leo,让你久等了。刚才接了个电话,所以……”
“没事。”蒋柏图打断她,“我也刚回来。”
陈佳弥没听懂,困惑眼神看着他。
蒋柏图轻笑一下,微挑了下眉梢,随后变魔术似的,藏在身后的那只手瞬间抖出一件风衣来。
正是三楼女装店里模特身上的那一件,杏色的长风衣。
经过那家店的时候陈佳弥多看了几眼,蒋柏图注意到了。
特意买来给她遮挡裤子上的血迹的,所以他没有要购物袋,还让店员帮忙剪掉了吊牌,就那样拎着衣服回来洗手间门口等她。
陈佳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蒋柏图已经将风衣披到她肩膀上,然后用手指轻轻勾出她被压在衣领里的头发。
手指触在后颈上,感觉有点凉,陈佳弥微微缩了缩脖子,心脏和身体都发紧。
她保持双手提包挡在身后的姿势,久久没动作,等蒋柏图的手离开,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才把皮包挪到前面来。
冷不丁想起邮轮上的那一幕,她请他帮忙戴项链,他在帮她扣好项链扣后,也帮她将头发撩了出来。
蒋柏图看她一会,似乎很满意,于是扬了扬嘴角说:“这个码数刚刚好。”
陈佳弥轻轻地笑一下,十分领情,说了声谢谢。除了说谢谢,她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风衣披在身上,完美遮住了身后的斑驳血迹。
陈佳弥一手挂着皮包,一手想伸进风衣袖子,想正经把风衣穿好,正觉得手不够用时,蒋柏图体贴又自然地勾过她的包帮她拿着。
让老板拎包,陈佳弥属实有点过意不去,快速穿好风衣,把风衣腰带长出来的那一截随意塞进口袋里,然后伸手跟蒋柏图要回包。
风衣的码数真的很合适,陈佳弥有点好奇,问他:“leo,你怎么知道我穿这个码?”
蒋柏图淡笑,说:“我看人很准的。”其实是他向店员描述陈佳弥的身高体重,按店员的推荐选的码数。
陈佳弥微笑一下,把包背到肩上,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想了想还是觉得无功不受禄,“这件风衣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蒋柏图看她一眼说,“送你。”
蒋柏图开口说送,那就是真的想送,所以陈佳弥没坚持。很多年以后,这件风衣仍是陈佳弥的最珍爱的衣服,因为这是蒋柏图送她的第一件衣服。
十一月的深圳,稍有一点点秋天的影子,早晚温差较大,陈佳弥穿着风衣倒也不显得多么不合时宜。
夜晚十点半的深圳,依然车流如织,这是一个美丽的繁华盛世。
陈佳弥坐在蒋柏图的车上,让他当了一个月的专属顺风车司机,副驾驶的皮座椅已经渐渐有了陈佳弥的形状,安全带似乎也记忆了她需要的长度,车里有她备的抽纸,收纳箱里装着什么东西她也了如指掌。
他默许她进入他的空间。
现在她对这辆车无比熟悉。
不知是哪一天,蒋柏图换了汽车香水,换的是他身上常有的那种香味。那天陈佳弥一上车就发觉了,她问他说:“是不是换香水了?我好喜欢这个味道呀。”
蒋柏图只是笑望她一眼,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正是因为觉得她会喜欢,所以他才换的这种。
到达小区路边,陈佳弥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蒋柏图忽然唤她:“陈秘书。”
“嗯?”她回过头,看他。
他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我很喜欢你送的三千万。”
陈佳弥羞愧难当,硬着头皮迎着蒋柏图的目光,礼尚往来地说:“那就好,我也很喜欢你送的这件风衣。”
蒋柏图看她不经逗的神情,淡淡笑着,随后正经地跟她道晚安。
陈佳弥礼貌地回应一声晚安。
她下车,照旧站在路边跟蒋柏图挥手,又等对方先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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