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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望喃喃自语，重复着剑圣的话，他的心中若有明悟。

剑圣不再多言，他看向湖面，道：“天即是道，地即是道，万物也可成道，你可知我对天地剑意的下一步设想是什么？”

方望抬眼问道：“请师父教诲。”

虽然重生后两人的实力差距已经发生巨大的扭转，方望一个念头就能抹杀剑圣，但他还是很尊敬剑圣。

“这天地万物皆可化为我的剑意，我就在想，如何还能更多，在我不能成仙的情况下，我所看到的一切便是我能掌控的一切，就像这片湖，当我不能离开时，我想要它变得更多，那就只能得到它的过去，得到它的未来。”

剑圣认真说道，他自己也在思考自己的剑道。

天道诞生，地漫金莲，带给万物福缘，他也大有收获，原本已经死寂的求道之心再次火热。

他的话令方望眼睛一亮。

得到过去、未来！

方望突然觉得自己的重生应该有更大的意义，而非是单纯的变强复仇。

他能重生，自然也有其他人重生，虽然其他人的重生不如他，都在他眼里，但他一定能保证没有凌驾于九命涅槃剑诀的重生之法？

他不能。

他能重生，更早的复仇仇敌，以后的仇敌难道就不会这样对他？

他得跳出过去、现在、未来，这才是真正的无拘无束。

方望开口问道：“过去、未来如何寻找？”

剑圣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会知道，你已经踏上这条路。”

方望听到这话，不由闭上眼睛。

这时，后面走来一人，赫然是剑圣当前的独门弟子松劲渊，他也是方望最亲近的人之一，前世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方望。

松劲渊看到方望，顿时愣住，他不由问道：“师父，他是谁？”

他知道剑圣回来是想找传人，这也是他的心病，资质不足无法继承师父的全部衣钵令他很惭愧，惭愧的同时他也很担心，害怕有人取代他。

剑圣开口道：“一位故人，这段时间，你别来打扰我们。”

松劲渊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看得出来方望很年轻，甚至比他还年轻。

在前世，松劲渊被方望击败后，就曾陷入自闭中，怀疑人生，直到剑圣去世，他才放下心中的杂念，开始专心辅助方望。

方望觉得松劲渊这一生更像是为剑圣而活，他守护的不是方望，而是成为第二个剑圣的方望。

“没事，让他留下来，我观他天资不凡，迟早在剑道上取得卓越成就。”方望的声音跟着响起。

此言一出，松劲渊的脸色瞬间恢复，甚至笑得很兴奋。

剑圣瞥了方望一眼，脸上跟着露出欣慰的笑容，于是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就坐在我们后面，认真听道。”

“多谢师父，多谢前辈！”

松劲渊连忙弯腰行礼，这下子他已经顾不得方望很年轻，能跟师父平起平坐，还能让师父顺从，定然修为很高，绝非他能比。

待松劲渊坐下后，方望与剑圣继续论道，剑圣也开始闭目。

日落月升。

一日日过去，方望与剑圣昼夜不分，一直论道，松劲渊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大半个月时间一晃而去。

这一日，剑圣睁开眼睛，他下意识看向身旁，方望已经站起来，正望着湖面，不知想些什么。

松劲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瓶颈。

“你从未来而来，应该是有麻烦吧？”剑圣开口问道。

方望回答道：“本来是为了复仇，现在或许有更大的意义。”

剑圣跟着将目光挪向湖面，道：“人生确实不能被仇恨主导，修行更是如此，一心向道，万难皆开。”

他站起身来，右手往湖面一挥，刹那间，湖面上凝聚出一道道剑影，看起来都一模一样，呈半透明之色。

以方望的道行能看出这些剑影的不同之处，有一些沾染着不同因果的剑影似乎来自过去与未来。

这一幕令方望有些惊讶，他知道剑圣的悟性极高，没想到高到如此程度。

倘若前世的剑圣有高人指点，或许就不会迎来大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