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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纷纷说:“活泼好动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四娘一看就聪明。”
即便是皇帝也被一定的规矩限制着,不能完全为所欲为。皇帝下旨是要过三省审查的,因此册封的旨意往往会提前写成。姬宴平还有三日生日,这封号拟定的已经算是很晚了。
虽然以阿四的受宠程度,当日再送过去也不会有人责怪,但毕竟事关自己和阿姊,还是得上心一点、早点解决比较好。
阿四溜到弘文馆里面,故意不去屋里寻人,跑到姬宴平坐席的窗外,将两个纸团丢进去。不消一会儿,两个纸团被一齐丢出来。阿四揉搓开一看,“宋”字上画了一个圈。
她小心站在窗外往里探看,对上姬宴平的笑脸,她挥挥手,将姬宴平圈过的纸团丢给绣虎送往甘露殿。
阿四学着姬祈的样子将碍事的裙摆打个结,三两下从下面翻到窗户上,她就扯着笑容坐在窗沿上乖乖听先生授课,顺带和姬宴平说小话。
原来爬墙也不难嘛,她现在爬窗没问题,长大之后爬墙一定也是行的。
两个祖宗浑然不在意,倒是把先生吓了一跳,连忙出门带一串人回来围着阿四,劝说阿四换个地方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阿四不留神摔下去,就够弘文馆里的师生吃落挂的。
阿四和姬宴平商量的,正是卅山县学子的事,她想见上这位特殊的学子一面。
姬宴平问也不问缘由,一口答应下来。
倒是坐在姬宴平身边的闵玄鸣问了一嘴原因,阿四就说:“那个卅山县的学子因为亲父早年的过错导致的问题,可她一日也没有受到过罪人亲父的抚养,不生不养还要牵累后人的男人,这种男人凭什么做父?”
阿四对此相当不满:“真是太过分了,我也无父,照样也过得很好。一个突然冒出的父亲竟也有资格影响孩子,太糟糕了。这种风气很是要不得。”
姬宴平不论阿四是出于何种缘由想见那个士子, 总归是在生辰宴之前将人带进宫和阿四见了一面。
这位来自卅山县的士子五官端正、眼神清明,她走到阿四面前不卑不亢地行礼:“妾孙辛见过四公主。”
阿四也算是从小混迹在官吏堆中的人了,一见到孙辛也要感叹:这人好像生来就有一股子当官的气质, 站在左相身后竟毫无违和。
不过……怎么是左相带来的人?
阿四起身迎接左相, “三姊说她今日给我带了人来,怎么现在不见三姊, 是左相你来了?”
左相无奈道:“我今日上衙, 偶遇谢大学士和三公主争论, 三公主就将人交由我带来给四娘过眼了。”
阿四懂了, 看来是三姊借机逃学又被谢大学士当场抓住了。
一般来说姬宴平逃学被抓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学士乖乖回去做两天好学生, 然后再伺机而动。今天能和谢大学士“争论”, 肯定是为妹妹的事啦。
阿四微福身致歉:“三姊都是为了我, 劳烦左相一场了。”
左相摆手,侧身避过,“四娘言重, 举手之劳罢了,那我就先回门下省了。”
送走左相,阿四请孙辛坐下。柳娘给孙辛送一碗茶, 又给阿四奉一杯蜜水。
阿四主动和孙辛说话:“我听裴相说,你本来是上京赶考的, 因父之罪,与科考失之交臂,是这样吗?”
孙辛叉手称是:“公主明鉴。”
阿四就将自己打听来的关于卅山县二十多年小说群52490八1久2整理此文,加入可看更多完结文前那场血案说了,她问:“我初听时很惋惜, 有才却不得用,失了临门一脚多么可惜。只一点我很是不解, 你的年龄看着不大,事发时应当是不记事的吧?”
孙辛点头:“妾生来不知父,与母亲相依为命,读书至今,也是得了历任县令资助。妾上京之际就大致知晓了结果,因此也称不上多么遗憾。”
阿四说:“那你的母亲也是被人略买入卅山县的?”
孙辛回答:“是,家母遭难后与母家失了联系,后来也寻不到归处了。”
阿四很同情这样命歹的女人,叹息道:“真是可惜,幸好恶人有恶报。”
感慨完,阿四引出正题:“既然你不知父,又为何说你父有罪,以至于你不能科考呢?分明是无父之人,却因父有罪而绝了科举,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
孙辛对阿四的出言表现出一点惊诧,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苦笑道:“妾不瞒公主,有此父宁肯无父,奈何当年大案牵累甚广,但凡是成年有家室的男人,八成都牵涉其中,即使……”
阿四懒得听里头弯弯绕绕的东西,直言相告:“令堂是怎么说的?她承认过你有父亲吗?人都是母亲生的,却大可以是无父的,这并不妨碍什么。我的阿娘后宫男人不少,但无人能称我父,为什么你却有父亲?我不明白。”
一时间,孙辛心头回转过千万念,福至心灵道:“妾多谢公主提点,明日便上书与圣上陈情。”说着一脸振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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