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小别离(第9/21 页)
如意接过话,“让男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最上乘的方法就是求而不得?”她想微笑,可嘴角弯到一半就疼,“n娘,母亲她对父亲是若即若离,好像也没什么用,反倒是整日独守空房。”
n娘发愁地看着如意,压低声音,“小姐,可你对这位大人太顺从了,我看着……”
如意看着n娘担忧的脸,心一酸,“我没得选,大人几乎没正眼瞧过我。他还算贪恋我的身子,我情愿顺着他。”她小心翼翼地翻身环住n娘的腰,“n娘,我想家了,想娘亲,也想爹爹,虽然他狠心把我送出来,可那天出门时,他还是落泪了。”
如意泪珠滚落,把n娘抱得更紧了。
子逢出了如意的院,慢慢沿铺了石子的小径踱步,一轮明月当空,照出冷冷的光华,散落在路面。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他默默站了片刻,举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美丽,清冷,皎洁如玉。夜晚起了风,但不能使他感觉清凉,树影在风中摇曳摆动,就似他此刻的心境。
他缓步登上阶沿,一丝灯火从紧闭的窗透出,他没有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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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多,耽搁了几天,伙伴们久等了。
里面有几句话是借鉴“金枝yu孽”那部剧的台词,不知道你们看出来没有。
猜猜是哪句?
起初子逢以为那一声ch0u泣是他的幻觉。接着他又听见了,明月没有睡着而是在轻声饮泣。
他盯着那一扇窗,只觉心的一角翻腾了起来,一阵一阵向外蔓延。
烦闷了这几日,每晚去如意那里尽情发泄,却总换不来发泄后的轻松。
明月的泣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几不可闻,子逢的心就翻腾得波澜壮阔,好似海浪冲击着堤防,却在呼之yu出的时刻偃旗息鼓。他瞬息觉得心里的火被海水浇灭了,身上的燥也被清风抚平了。
第二日子逢回府时天se已暗了,他虽一脸疲倦,仍唤来管事问了问明月的情形。
明月白天时一切如常,可陪夜的仆妇王妈讲说,到了晚间明月总是迟迟不能入睡,时常点着灯不是怔怔发呆,就是暗自落泪。药倒是按时服用,只是食yu不佳,送去的饭菜大部分都剩了下来。子逢眉头紧锁,面se不渝地听着管事细述。
明月在床榻上半卧,怔忡中听到门口轻响,抬眼看见子逢慢慢走进来。自上次他怒气冲冲甩了门走后,这是他头一回过来见她。
子逢穿着银灰的家常便服,头挽发髻,cha着玉簪,清爽英气。接触到明月的眼神后,他不自在地淡淡笑了笑,眼睛快速在明月身上掠过,眉头不由蹙在一起:
她这几日又清减了许多,靠坐在厚重的架子床挽着的纱帐后,只觉得夏日轻衫薄,消瘦不胜衣。
看着明月期期艾艾地低声唤他,“沈大人。”子逢轻轻“嗯”了一声回应后,明月又盯回那盏灯,默默出神。
稍顷一道身影遮住烛光,子逢伸手取走蜡烛后,床前陡然暗了下来。
男人施施然走到窗边几案处,放下烛台,轻轻把窗扇推开一条缝隙,坐下后拿出手中的书卷翻开,就着烛光读起来。
他读的是栾城集。声音低沉,却让人听得十分清晰,一字一句传入明月耳中。初始她并未凝神聆听,仍是发着呆,心思飘在别处。然而渐渐地那些词句让她用了心,不由地认真听了下去。
得益于父亲丰富的藏书,她在闺中读过这本,朗朗读书声让她想起了临安的家,似乎回到了往昔,平静安宁,所有的事不用她来烦恼。
子逢一直在慢慢读,间或端茶喝上几口。一阵微风从窗口小小的缝隙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他停下低声问,
“风吹到你了吗?”
明月愣了愣,他在问她吗,“没有,”她轻轻答他,“没有吹到我。”
”那就好,”他的声音带着笑意,“这里太热,不开窗我是怎么也不成的。”
明月听了没吭声,他也无所谓,清了清嗓子,接着读了下去。
夜已深,虫鸣声衬出整座庭院的静谧,只有他温和低缓的读书声在房中飘荡。
明月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呵欠,娇柔软糯。
子逢的读书声停了下来。一阵悉悉索索后,脚步声渐近,他走到床前看着明月的脸,娇美如玉,倦意浓浓。
“困了吧,我去叫下人进来。”他转身后又回头,“我明晚再来。”
他自此总是在夜晚带着书过来明月这里,一人读一人听。碰到明月不甚理解书中所讲时,她迟疑地向他提问,听他细细解读。子逢有时读到有趣处,也忍不住讲些自己的所见所闻。
又是夜深的时候,明月还未有困意,子逢读得累了,正端着茶轻啜。听见明月突然轻声问他,“这府里种有桂花树吗?好像闻到了桂花的香味。”
子逢思忖了一下,“前厅那边种了几棵,似乎开了花。”他闻了闻,“我闻不到,”他笑,“前厅离这里很远,你竟然闻到了。”
明月声音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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