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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衣服在哪里洗?”她捡起蒋柏图的衣服一起扔进去,“我先把衣服洗了,不然明天我没衣服穿。”
蒋柏图裹一条浴巾在腰上,背部还有些微水珠,肌肉线条流畅,他回头看一眼脏衣篓,“不用管,等下我叫人来拿走。”
无需怀疑,大少爷被人服侍惯了,大概从未做过家务事,当然是不会自己洗衣服的,陈佳弥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但她没那么娇贵,实在不好意思三更半夜麻烦别人来帮她洗衣服,于是下意识就拒绝:“太晚了,不用麻烦别人了吧,我自己洗就好了。”
“这是他们的工作,你自己做了不让他们做,才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蒋柏图理所当然这么以为,又不容置疑地拉着陈佳弥出来,把她按到沙发上,颇认真地教导她:“在这里,你是主人,不需要你做那些没有价值的劳动。”
陈佳弥睁大双眼看他,欲言又止,他拿遥控器放陈佳弥手里,“看一会电视吧,《珍珠港》你不是还没看完吗?今晚让你看完。”
什么都被他安排完了,陈佳弥索性全盘接受,顺便提要求:“有牛奶吗?我想喝杯热牛奶。”
“有,等一下。”
蒋柏图去衣帽间穿上居家服,又去按铃吩咐人送热牛奶,换枕头换床单,还有来拿衣服去洗,另外再要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陈佳弥只穿一件浴袍,里面真空,露着腿,有点不自在,还稍稍有些冷。
蒋柏图发觉了,再回到陈佳弥身边时,带了张被子过来让她盖着,紧接着他又走开,自己去吹头发,之后把吹风筒带了过来,要给陈佳弥吹头发。
陈佳弥受宠若惊,但也没跟他客气。她抱着被子屈起腿侧身坐在沙发上,电视按了暂停,转身用背对着人。
他说不需要她做没有价值的劳动,可他自己却这里在为她吹头发,陈佳弥不禁暗笑他双标。
蒋老板吹头发的手法相当合她的意,等头发吹好,蒋柏图坐下,她凑到他身边,坦白地笑话他:“你说洗衣服是没有价值的劳动,那你帮我吹头发是什么有价值的劳动吗?”
蒋柏图伸臂揽她的肩膀,转头看她,一本正经地问:“帮你吹头发,你开不开心?”
陈佳弥立即点头说:“开心。”
“这就是这件事的价值所在,”蒋柏图深以为然地看着她,继续说道,“你开心,我也开心,情绪价值拉满了,你说有没有价值?”
这是什么鬼才逻辑。
不过这说法,好像有点浪漫,她乐意接受,也自认说不过,便点头表示认同。
被子滑落到地上了,蒋柏图将被子捞上来。他还记得前几次她总在事后腰酸,手顺势伸进被子里,轻轻地揉她的腰,同时问她:“腰酸不酸?”
想起之前几次都腰酸腿软,这次倒没事了,陈佳弥总结道:“之前后遗症那么明显,可能是因为那段时间出差太累,身体状态不好。最近休息得比较好,现在感觉还不错。”
她拿遥控按了继续播放,准备看电影,便听门口有脚步声近。有两个人进来,都是陌生面孔,一人来送热牛奶,一人带来新的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
见有人来,陈佳弥心虚得很,缩了缩脖子想躲,想降低存在感。然而,热牛奶直接送到茶几这边放下了,她躲不掉,连忙客气地同人家说谢谢。
蒋柏图好笑地看她,当着佣人的面,手在被子下捏一捏她的腰,她身体一僵,嗔怪地看他一眼。
等人走开,蒋柏图把热牛奶端到她面前,她接过喝一口,回头看人在那边换床单,她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然而身边的男人却泰然自若,仿佛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在他这里不需要藏着掖着,是应该坦然面对的,就像人日常需要吃饭一样,根本不需要不好意思。
等人都离开,陈佳弥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来时不见这屋里有人的,也不知道这些佣人平时都藏在哪里,她端着牛奶,看着蒋柏图,俏皮地调侃他说:“二少爷,床单换好了,你要不要睡觉了?”
蒋柏图慵懒地靠着沙发,偏头望着她,“陪你看完电影。”
“很晚了不看了。”陈佳弥喝完牛奶,掀开被子起身,两条腿顿觉凉飕飕,“我去刷牙啦。”
蒋柏图若有所思地看她背影一眼,拿遥控关掉电视机,收拾准备休息了。
这一夜,陈佳弥睡得极好,一觉睡到八点多。她醒来时,蒋柏图不在床上,床边放着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烘干烫过,整齐折叠,带着她喜欢的芬芳。
她起床,穿上衣服,洗漱过后开门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她穿着轻便的毛绒拖鞋下楼去,没想到一楼居然那么多陌生人在。
陈佳弥脚步顿住,站在楼梯口,有点不自在。
穿着制服的金牌女销士过来说:“这位一定是陈小姐了,蒋先生让我们送衣服过来,请问这些衣物要放哪里呢?”
陈佳弥这才注意到堆在客厅沙发上的女装,她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