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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叔,我就喜欢淘宝捡漏之后的那种快感,到您这买,没有那种感觉啊。”
赵正山笑着摇了摇头,他当年认识敬时珍之后,就将其介绍给了父亲,后来反倒是赵恒剑和敬时珍非常熟,赵正山除了找他鉴定古玩之外,很少登静心堂的大门。
“行了,把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敬时珍向赵正山伸出了手,说道:“老规矩,东西真了我不收你钱,如果是假的,你自己到柜上交鉴定费去。”
“赵叔,鉴定费多少钱啊?”
苏小凡小声问道,他对敬时珍的规矩很不理解,按理说东西鉴定了是真的,来鉴定的人才会心甘情愿的交钱,而买了赝品再交鉴定费,那不是在人伤口上再割一刀嘛。
“鉴定出是赝品的话,一次一万。”
赵正山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收费,将手上的装着物件的袋子交给敬叔,笑着说道:“敬叔这是让我涨记性呢,这叫挨了打要记得疼。”
“我也没见你记得疼。”
敬叔接过了赵正山递来的袋子,没着急打开,而是拿了副手套戴上,然后才取出了袋子里的东西。
“人物根雕?”
看着手上的东西,敬时珍没着急做出判断,而是拿了个放大镜,一点一点的在那个高约二十七八公分,通体呈暗红色的根雕上仔细查看了起来。
这是个达摩造型的根雕,只见那达摩单手放在胸前,双目微闭,额头高高凸起,双耳上挂着大大的耳坠,还有那最具特色的如钢丝般卷曲的鬓须在脸庞处环绕了一圈,根根可见,看上去十分的逼真。
“正山,说说你的判断吧。”
看了也就是那么分钟的时间,敬时珍就放下了手上的放大镜,将那达摩根雕放回到了桌子上。
今年最大的漏
“敬叔,这个达摩根雕,应该是清晚期的作品,而且是出自名家之手……”
赵正山显然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指着放在桌子上的达摩根雕说道:“咱们先说材质,敬叔您看这纹理,是黄花梨没错吧,而且是百年的油梨根部雕琢而成……”
“怪不得敬时珍说赵叔捡漏,十次错八次呢……”
苏小凡喝着茶,听着赵正山在那一本正经的分析,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这么一件虽然说不上是一眼假的物件,被赵正山说成了是清晚期的作品,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修复值:5点!】
【现代红酸枝达摩根雕:不可修复!】
脑海中出现的信息明明白白的告诉苏小凡,这就是件现代工艺品,而且材质上也和赵正山判断的是南辕北辙。
“唉,我说正山啊,这古玩杂项,就不是你玩的,你在字画上的鉴赏水平,要比杂项强多了……”
等到赵正山滔滔不绝将自己的判断说完之后,耐着性子听完了的敬时珍叹了口气。
“敬叔,地摊上卖字画的太少,发挥不出我的水平啊,对了,这根雕我不会看走眼吧?”
听到敬时珍的话,赵正山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先说说你花了多少钱吧。”敬时珍摆了摆手。
“这个……花了两千八。”赵正山说道:“那人本来开价八千的,让我把价给讲下来了。”
说实话,赵正山今儿一上午,就耗在那个卖根雕的摊子上了,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算是把这物件给拿下的。
“你肯定是又听别人讲故事了。”
敬时珍无语的摇了摇头,买这么个物件还要花两个小时,赵正山一准是先被人给忽悠晕了。
“那摊主说,这东西是他爷爷传下来的,就是晚晴时候的物件,我觉得那人挺实诚的,就信了。”
赵正山用手捂住了脑袋,他当时自己判断的,年代最多就是清晚期,如果摊主说是明朝的东西,那赵正山绝对转脸就走。
但摊主的说的话,和自己的判断相对应,就让赵正山有种被认可的感觉,后面对方再一忽悠,赵正山就觉得自己遇到了漏,主要注意力就放在讲价上了。
“你仔细闻闻,有没有种酸香的味道?另外你再看看油性,达没达到黄花梨的标准?”
敬叔也没再卖关子了,指着那根雕,开门见山的说道:“你看这紫色近黑,明显不是黄花梨的特性,虽然纹理有点像,但这就是个红酸枝的料子,从材质上来说,不如黄花梨。
另外还有这雕工,虽然雕的还不错,但明显有机雕过后人工修饰的痕迹,你说你对杂项类的物件又不是很懂,怎么老是在这些上面犯错呢?”
“敬叔,那……这个值多少钱啊?”
赵正山苦起了脸,他倒不是心疼钱,只是想知道自个儿这次又被收了多少智商税。
“放在家里当个摆件,嗯,五百八差不多。”
敬时珍给出了个报价,在到处都是低劣假冒的古玩市场,这个玩意还算是假的比较有良心的,最起码用的是红酸枝,而不是非洲花梨之类的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