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篇 4(第1/15 页)
瑜景王被赶出了落锦城,他到最后,连一两银子也没有。别人少年时,都是春风得意马正欢,而自己却是落魄街头无人问。他就坐在马上,任凭马乱跑,可马似乎知道要去哪,几天几夜之后,到了雨落山庄,山庄里正下雨,那种并非早春的小雨,而是细细长长的雨丝,像线一样轻声落在地上,可没有一个人迎接他,也没有一个人为他打伞,他已经不是皇子似的,就像漂泊于世间的一片孤舟,任凭风把他吹到那处。
“王爷!王爷!”他听见有人喊他,回过神,等那人走进,才看清楚,是哪日喝酒店中的小二,“这是安子雨姑娘托人让我转交给你的。”他望了望店小二手中的东西,包装的很精致,最外层那层布,好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他缓缓接过来,打开里边是个有点破的木匣子,木匣子里,是一张三百两银子的银票。银票是被仔仔细细折成一个小方块。“诶!安子雨姑娘,哪来的钱?”店小二也发出惊讶声,他也忽然想到,穿着粗布麻衣的姑娘,哪来的钱?“说起来,自从您离开后,就再也没见到她。该不会去怡红楼了吧?听说没钱的人家常把自己姑娘卖到……可这子雨,什么也不会啊……琴棋书画样样不会,还是暴脾气……王爷你说,这……”小二一抬头,发现马背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少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踮起脚,纵身一跃到空中,红色的衣裳,像新娘子的袍子似的,在空中转圈就好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般,然后轻轻坠落在两个望台之间系的绸带上。可没站好,重心不稳,身子向下栽下,一楼的众人就抬头望着那即将要落地的少女,忽然一个身影抱住她,缓缓落在地上,女孩呆住望着他许久,可忽然一把推开,自己倒退了几步才站稳,“谢谢客官啊!”便又几步回到了二楼望台,“接下来,咳咳,到了咱能舞能唱的时候了,诸位!大声叫好!洗耳恭听吧!”他的视线,也随着众人都望着刚才差点出丑的姑娘,“请接下来,听一首咱自己作的《花间》!”
少女伸展双手,红色的丝绸像毒蛇一样窜向两边,所有人的视线都紧跟着那红绸,但忽然少女双手向上,,踮起脚来转约几圈,宛如刚开芙蓉般,略带羞涩的绽放,但猛一收又回到少女袖内,她向上一跳,脚下的绸缎向下晃动,当少女脚又踩在绸缎上,绸缎似乎听话的将少女托于其上,忽然不知道来传来与大雨般的琵琶声,少女也随之跃起,袖中的绸缎忽然又出现在人们面前,两手边的绸缎都像花一样绽放,而站在两朵花之间的少女也开始起舞,脚步像小溪的急流般踩过脚下绸缎,随着如大雨般的琵琶声越来越小,少女如仙子般轻飘飘落在地上。但还未等众人说好,接着又不知从何响起古筝声。而少女也随之唱起歌儿来。随之高潮部分,琵琶像是应声而附,之后,各种乐器的声音也接踵而来。
花间
三月陈春草木深,夜行千里灯火明,孤山望月醉相思,一曲一杯落锦城。旧时楼台最得月,一笑一颦都为君。可奈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人走茶凉且听往后余生,风雪中。
建平五年,太子孙嘉登位,将麒麟阁旧势力重新收于掌中,并成立新的组织——玉玺。朝中事情大小全交于中枢大臣慈炫,自己贪图享乐。慈炫念国库紧张,增加人民赋税,设由政府管理商户,所赚每一笔钱财,都需要缴入部分钱财,又让农民所交粮食增加三斗,人民苦不聊生。
怡红院里,少女托着腮,望着楼下来往的人,忽然一巴掌打在自己肩上,让她吓一跳,“呜哇!”回过身,原来是与自己常玩的姊妹——黄云熙。“云熙姐姐,你怎么又这般吓我,我要是有什么病,早晚得被你吓死了。”“可不敢!可不敢!我们子雨妹妹还在等她心上人呢,要是吓死了,那小王爷不得把我头割了?”黄云熙打趣的说到,坐在她一旁。“什么和什么啊,我只与他见过一两面,怎么会两情相悦,就此喜欢上他?要说真有关系,顶多债主和欠债的关系。”“哟哟哟,瞧咱子雨妹妹说的,你从未和男子说过话,怎么那次胆子那么大,怕不是啊,一见钟情了吧?”“才不是呢!我看那人好生奇怪,喝酒小口如嘴又回味几分,像是……像是……哎呀!反正就是感觉奇怪,所以才去搭腔的!”“哦?此话当真?”安子雨站起身来,“此话当真!此话当真!不与你说了!我要去找师父了!”“诶诶诶!别走啊,再与我聊聊!我总感觉那傻小子!倒是看中咱子雨妹妹了!”黄云熙追着安子雨走向屋内。
望江楼下江水滚滚,夕阳歪于云上,老者抚须望着远处的黑影。忽然,一个穿着邋遢的和尚上了楼,坐在于老者不远处的石凳上,“你要毁了这天下?”和尚开口问老者,老者装作没听到的继续望着滚滚江水。“这天下虽命不久矣,但若强行扭转,只会怕是造成更多灾难,你这比我清楚得很,可为什么还要……”“哈哈哈。”老者忽然笑了,“先生精通算卦爻天命,那自然可说出此番,我等皆为凡人,看世间不太清楚,只知道少年郎应该怀有大志,并施展抱负。我作为他的老师,不去支持的想法以及作为,反而是阻碍,怎么可以呢?人各有志,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而成天下事之人,想必应该历尽千辛万苦,站于高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