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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上楼后去了趟厕所。他去厕所前裴谨修就站在走廊,回来之后还站着。
因此,顺着裴谨修目光,苏诚柏有些好奇地向教室里望去。
“没事。”裴谨修说完,抬腿往教室里走。
坐回座位时,池绪已经快写完一份试卷。
霍凌宇刚和前桌闲聊完毕,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池绪,立马啧啧称奇道:“太刻苦了,池绪,写完后借我带回家参考参考呗?”
池绪边写边点头,他正好写到了最后一题,三两下写完解题过程后,将卷子抽起来递给了霍凌宇道:“只能参考哦。”
霍凌宇一边伸手接试卷,一边保证道:“放心放心!我肯定不会抄的!”
他手伸到一半,试卷突然被一旁的徐怡劫走了。徐怡将试卷叠好,还给了池绪,不赞同道:“霍凌宇,你得养成自己做题的习惯,培养独立思考的能力。”
池绪将试卷夹在数学课本里收好,给霍凌宇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霍凌宇只好缩回伸出去的手,挠了挠头发,没脾气道:“哈哈,说得也是。”
每天下午最后一节固定是自习课,洛中规定住校生得上晚自习,而走读生不需要。所以下课后,裴谨修和池绪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了。
三天后。
下午六点,最后一名值日的学生也离开了教室,他临走之前锁好了门窗,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才收好钥匙下楼。
大约五分钟后,楼梯拐角隐蔽处,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季一鸣蹑手蹑脚地走到教室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后,拿出一根铁丝。约莫是太紧张,他好半天才撬开了教室门上的挂锁。
教室里一片黑暗,季一鸣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型手电,小心翼翼地往最左边倒数第二排的座位走去。
池绪的书本作业分门别类摆放得十分会整,季一鸣很快就从桌兜里找到了他想要的,那就是明天要检查的数学试卷。
他们的数学老师名叫李群,是个教学经验丰富的老教师,资历颇深,对学生的要求也十分严格。
今天发的这份试卷是李群亲自出的题,她从来不会布置太多作业,所以批评起不按时完成作业的同学也极为严厉,上次甚至把隔壁班一个不写作业不学习的富家少爷给骂哭了。
季一鸣盯着手里的试卷看了一会儿,池绪字体清雅端正,写数学试卷也写得赏心悦目,一如他本人般,和煦温柔,干净俊秀。
凭心而论,季一鸣虽然和池绪没说过几句话,但对池绪一直很有好感,尤其开学时,池绪曾经给班里每个同学都送过一件祯河最新款防晒衣。
可惜人生总是这样,太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季一鸣咬了咬牙,目光逐渐坚定,他不光将池绪已经做完的试卷拿了出来,还换了另一张空白卷进去,将数学书放回了它原本所在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就在季一鸣松了口气,自以为天衣无缝之时,啪的一声,教室的灯突然开了。
“果然是你。”
突如其来的光亮有些刺眼,季一鸣下意识地遮了一下眼睛,从指缝里模糊地看到了两个人影。
一瞬间,季一鸣的血液仿佛被冻结了般,吓得蹲坐在了地上。
门口站着的自然是池绪和裴谨修。
季一鸣从来没见过池绪如此严肃的样子,像换了个人一般,眼神锐利,高高在上而又冷漠无情。
他俯视着看过来时,让季一鸣感觉自己的躯体连同着自尊心都被一齐踩进了地心里去。
“贺琛让你来偷我作业的,是不是?”
季一鸣的父亲名叫季宝军,是贺家的司机之一,负责每天接送贺琛上下学。季一鸣的母亲郝红梅同样在贺家帮工,负责保洁工作。在池绪查出来的那些怀疑名单里,无论从哪方哪面来看,季一鸣都是贺琛最容易想到也最好威胁的对象。
“我……我……”
季一鸣结结巴巴的,他神色惊恐,目光涣散,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惧怕到了极点。
从季一鸣有记忆起,他的人生就是围着贺家小少爷贺琛转的。无论是妈妈郝红梅,亦或者爸爸季宝军,都跟季一鸣反复强调过上百次,少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不要惹少爷不开心。
小的时候,同样的年纪里,季一鸣得做狗爬当摇摇车驮着贺琛指哪爬哪儿,得感恩戴德地吃贺琛不想吃的剩饭,得捧着笑脸忍受贺琛阴晴不定的少爷脾气。
上小学时,贺家为了让季一鸣继续陪着贺琛,特地把季一鸣送到了洛津附小,和贺琛同班。
他们还专门送季一鸣去学了柔道,以便于能就近保护贺琛,因此小学六年来,季一鸣曾替贺琛打过无数次架。
小升初是季一鸣自己考上来的,贺家本来还想让季一鸣和贺琛分到一个班,但最终是贺琛拒绝了,他笑得格外意味声长,说七班也挺好。
当时的季一鸣还不懂七班到底好在哪里,直到贺琛找到他,让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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