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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输了!”
江楚月嘴角是压不下的笑容,刚才还萦绕在心头的一点不悦顷刻间烟消云散。
翻绳这块她从小就没输过,虽然自己打不过他,但在这些方面压一压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薛寒迟垂着脑袋,怔怔地看着手里散掉的蛟丝绳,一抬眼就看到了江楚月开怀的笑容。
江楚月见他盯着自己,瞬间收敛了,他不会这么玩不起吧?
在她迟疑的目光中,薛寒迟将绳子放在掌心,双手捧着奉到她手边,声音轻轻脆脆。
“是我输了。”
“再来一次吧。”
这边,两人在专心致志地翻着绳子,走廊上的两人则不是这样轻松的气氛。
男子看着萧煜,收剑回鞘。
“任由他跟在身边,萧师兄就没有怀疑过吗?”
恰恰相反,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身份不简单,刚开始他会将他留下,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请求,但让他下定决心的,是江楚月。
薛寒迟确实全身透露着危险,但与此同时,他也能感觉,江楚月在某些程度上是能收住这把利剑的,这也是他对他在一定程度上比较放心的原因。
“师兄还记得师尊曾说过,十年前曾有人想用禁术压制各家仙门,独立于江湖吗”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薛寒迟,语气平稳,“这样的人如果不尽快遏制,被有心人抓到,那就真的后患无穷了。”
“莫非是……!”
记忆被唤醒,过去的事情一件件在脑中清晰起来,萧煜有些错愕,转头看了一眼正在房内惬意玩乐的两人。
女子手上勾着复杂模样的细绳,坐在她对面的男子认真看着,右手搭在桌上,腕骨微微凸出。
二人说着什么,男子原本清冷的面容也渐渐染上了些暖色。
日头更盛了,透过格窗照进屋内,映着二人嘴角的笑容,像把他们框在一幅烂漫的春景中。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这样的画面实在令人晃神。
“师兄想起来了吧。”
萧煜侧回身,正好与身前人视线相接,不由得神色一凝,“我知道了。”
忽略对面人赞许的目光,他眉头微微皱起,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后,转身踏进了卧房内。
萧煜斟酌着词句,他不知道这一举动会不会激怒他。
暖和日光下,薛寒迟正在钻研该挑哪根细绳,就在小拇指搭上软绳的那一刻,身侧的太阳被挡住了。
二人又落入了一片阴影中。
萧煜看着他,面容深沉地开了口。
“薛公子,可能要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了。”
无砚山(十)
眼前的光被遮住了,薛寒迟却像没有发觉一般,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江楚月手上的软绳,继续着翻绳的动作。
他用小拇指压着一边,食指和中指从中间的两根线穿了出来。
绕上他指间的那一刻,不出意外地,原本绷紧的绳再次脱线,散作一团。
这次他又输了。
理了理手中乱作一团的软绳,薛寒迟嘴角勾起的弧度并没有因为两次输给江楚月有半点压平的趋势。
他不在乎输赢,只在意身处其中的乐趣。
薛寒迟收起蛟丝绳,慢悠悠地绑在手腕上,抬头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萧煜。
“原本就说好要去渝州城的,哪里谈得上麻烦,你言重了。”
萧煜脸上划过一丝愕然,他没想到薛寒迟答应得如此干脆。
虽然在无砚山下的客栈,他确实说过会跟着他们一起去渝州城,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刚刚被执法堂的人用刀剑抵着逼问,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就算肯,面上也会有些抵触抵抗的情绪。
但薛寒迟的神情始终一淡如水,如封死的泉口般波澜不惊,就好像完全丧失了早上那段记忆一般。
除非……
感受到萧煜的古怪目光,江楚月知道,他又会错意了。
在场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薛寒迟的秉性,他现在之所以会爽快地答应,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他这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只看心情好坏,虽然有时候看着温和随意,但一旦触了他的霉头,杀起人来就是眼不见血一般的冷漠无情。
褪去羊羔一般温顺的外衣,展露出来的却是毫不在意的毁人毁己的肆虐杀意。
他并不会因为今晨被执法堂的人执剑相向就改变原有的计划,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有今天早上这一出,他才更会跟着一起去。
萧煜与门外的男子对了眼神,那人见他答应了下来,便默默移开了压在剑柄上的手。
“好,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出发,走水路,明日清晨便能抵达渝州城。”
渝州多山水,嘉陵江穿城而过,一直到靠近荆楚之地的边界都是绵延不绝的江河,边界之地的人们想进主城,坐船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
还没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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