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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拥住林柏楠的脑袋,他刚洗干净的头发毛茸茸的,还有两撮淘气的毛毛不知何时翘了起来,呈树枝状,尖端打弯,一左一右,就像两根鹿角。
漂亮、圣洁、忠诚、平静、带一点清冷的神秘感,以及那双空灵的小鹿眼,她的林柏楠和“鹿”有许多共同的特点,既然如此,她祈祷再多两个寓意,那便是长寿和幸运。
她卷着他的头发玩,怀里的他动了动,束紧她的腰,说了句有撒娇之嫌疑的话:“唱首睡前歌吧。”
“你要我哄你入睡?”
“不行吗?”
“你胆子很大啊!不怕做噩梦吗?”
“躺在你怀里我能做什么噩梦?”
“那我唱了哦……”袁晴遥格外认真地清嗓子,还小抿一口床头柜上水杯里的水,润润嗓子,仿佛只要准备工作做充分了,她就能唱得好听,张开嘴巴,她唱,“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哎嘿哎嘿……”
“……”林柏楠从袁晴遥的胸前探出头来,嘴眼都绷成了直线,略有出神。
实话实说,如果不是她歌词“唱”得清晰,他差点没听出来是哪一首歌。
“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袁晴遥把林柏楠的头按了回去。
就在他以为她要正儿八经唱“摇篮曲”的时候,她冷不丁地用指尖划拉了一下他的脊椎!
“嘶——”力度不大,但他吃痛抽吸。
“抱歉抱歉!我看你生龙活虎的,还以为你说你下雨天难受是骗我的,骗我多和你腻歪一会儿。”袁晴遥吐吐舌头,另一只手做样子,教训了一下闯祸的那只手,“原来不是,原来是我这个‘安慰剂’效果显著啊!”
“我不说你就不能和我多腻歪一会儿吗?”某人申诉。
“我……考虑一下?”她装作犯难。
“袁晴遥。”
“嗯?不高兴啦?”
“我还是个病人。”林委屈说。
“好啦好啦,不闹了,我们以后天天腻在一起。我要唱了哦,你做个心理准备……”她的小手轻拍他的手臂,吱吱哇哇地唱了起来,“光透进来,把梦刷白,舍不得你会醒过来,不要现在,昨夜走太快。说不上来,隐隐烫在胸口一块,吻你脸颊,证明此刻真的存在。是你让我相信爱,对我慷慨,是爱,我们是注定不是意外……我唱得有进步吗?”
他睡意来袭,含糊地回答:“还是很……扑朔迷离。”
她笑笑,继续唱,直至同他一起沉入梦乡。
八小时后,阳光替房间开了灯。
闹铃声打断了梦中的甜蜜温存,他们的第一个清晨,连每一寸呼吸都是温柔的。
很想缠绵一番,但上班族争分夺秒,哪来的时间玩那些?
袁晴遥回到了对门自己的家,快速洗漱化妆穿衣服,她只请了一天假,今天要去上班了。而“技术峰会”后天就正式开幕了,林柏楠比她更忙碌。
坞南飞不在客厅打游戏,他的房间也安安静静的,袁晴遥和林柏楠昨晚回去取洗漱用品的时候,他就不在家。这个人一贯摸不清动向,“野生”的。
出门时,袁晴遥才看见坞南飞贴门上的留言:【gratution!我去b市会一会我的“老朋友”。哥哥我许个愿:小甜心,等我回来s市,我们就是对门邻居了。】
龙飞凤舞的字迹,比狂草强一点……
ngratutions,少了一个“n”和复数形式“s”……
袁晴遥不止一次好奇,坞南飞美国大学的本科文凭是如何拿到手的?他念的还是需要写大量essay的经济学,但是不打紧,这不影响她认为他是个靠谱的“疯子”。
还是个善良的坏人。
出了家门,并不意外但非常欣喜——
她的正牌男友正在门外等她。
只见林柏楠冲她微微挑起眉梢,腿上搁一个保温袋,他指了指袋子:“火腿鸡蛋生菜三明治、牛奶和橙子,袁晴遥,你这次不能拒绝我了吧?”
“我的男朋友可真能干,出个门的功夫就备好爱心早餐了。”她笑得眼睛如月牙,左手拎起保温袋,明明没做过几次,右手却熟练地牵起了他的左手,走在他前面大约半米。
他左手手腕上泛旧的手链和手表被擦得干干净净,五指错落地嵌入她五指的空隙,与她十指紧握,右手朝后别着轮椅靠背,心甘情愿被她拖着走。
她回头关心他:“林柏楠,你吃早点了吗?”
他看向她的眼神含着晨光,点点头,问:“送你?”
“送我?我们不是都去展览中心吗?”
“那也算送你。”
“我这算蹭车吧?顺风车。”
“不算,没有蹭男朋友的车这一说。”
“哈哈,我的男朋友在某些方面很幼稚哎!”
“你睡觉把我当抱枕娃娃抱,还蹭我,你才幼稚。”
“小点声啦!邻居会听到的!”
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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