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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启详似是有些为难,支吾半天,压低了声音:“是恭妃娘娘。”
温婵一愣,下意识看向姜行,姜行皱着眉头:“她来做什么?”
林启详面色更加不好:“恭妃娘娘跪求,希望能见陛下一面。”
车内一室沉默,如同蜜蜂陷入胶质蜂蜜,越陷越深,忽然,温婵开口,打破了沉默:“陛下去看看吧。”
姜行很烦躁,之前明明一直都叫你,现在却一口一个陛下,又跟他生疏了起来,只要有别的女人在,他就永远无法走近她的心。
“朕不见,恭妃乃是后宫妃嫔,无诏不得随意出宫,是谁让她出来的,宫中当值侍卫,全部领罚,恭妃不守宫规,着降为修仪,好好修一修她的仪态,免得如此不懂规矩。”
温婵听着姜行在这里随意发作宫妃,心中很不是滋味,抿抿唇正欲劝,却听见一声哭泣。
“陛下,行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出来见我一面,雪儿知错了,雪儿以后再也不惹行哥哥生气了,您别不见我啊,您已经,已经冷落雪儿半年多了,为什么您这样冷情,这样残忍的对我。”
温婵垂眸,睫毛像蝴蝶一样抖动,比起在外面跪着哭求的袁雪莹,她也觉得难堪,总感觉自己成了什么大恶人,虽然是既得利益者,是被爱护被宠着的那个,可她却完全没有炫耀得意之心,只觉得难过、心痛。
“陛……”温婵只说了一个字,姜行都知道她的意思,长叹一声,下了马车。
袁雪莹已经脸都不要了,偷天换日出了宫门,跪在这里,被这些宫女太监背后嘲笑,她也不在乎了,只想见行哥哥一面,而现在哭求仿佛是有用的。
行哥哥出来见了她,袁雪莹面色一喜,刚要开口,就见姜行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掀开车帘,一只玉一般的纤纤素手伸了出来。
他那样小心翼翼,仿佛呵护着心中至宝,将车内那夫人抱下马车,那女人一身青衣,看着素净却处处奢华,衣裳是一年仅有两匹的浮光纱做的外罩,里头那层乃是织金云锦,即便她带着面纱,只看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便知是个绝世美人。
这女人却是她的仇人。
她的行哥哥,冷漠的像是一块冰,她以为他绝不会对哪个女人这样温柔体贴,可现在她看到了,却仍旧不能死心。
“行哥哥……”袁雪莹低声轻泣,柔婉之态却不能引来男人半分怜惜。
“你私自出宫,已经违了宫规。”姜行毫不留情,甚至觉得有些烦闷,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却只有在爱她的男人面前才会有用,在不爱的男人面前,就是白费功夫。
温婵尴尬极了,她真不想面对这种场景,难免觉得自己是个胜利者,还很矫情,她想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却被他握得紧紧的,甚至连腰都被钳制住,不能动弹。
她并非故意对恭妃炫耀,而是姜行说,她不一起下来,他就不见袁雪莹。
袁雪莹没想到,姜行对他说的,只有这个,冷冷的要问她的罪,连一句可怜,心疼都没有。
“行哥哥,你,你一定要对我如此无情吗?”袁雪莹泪如雨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待我?”
姜行冷漠相对,一句话都懒得说。
袁雪莹不甘心:“这后宫里,那些女人,我跟金南烛和孙蓉都不同,她们只是瞧上行哥哥的权势身份,只有我是真心真意爱着行哥哥,就算你身边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是这样,她嫌贫爱富,她根本就不爱你,她……”
姜行终于看向了她,一双眼犹如狼在夜里的双眸,吓得她泪水都止住了。
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姜行准备给她一些更重的处罚,叫她知道厉害,这一闹,他的音音心结加重,又会不理他好长时间。
温婵忽然回握住他的手,看向袁雪莹:“恭妃娘娘,你先起来吧,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袁雪莹却只是泪水涟涟。
温婵低叹一声:“您这样哭泣,也换不回爱,这样作践自己又是何苦呢。”
她哭闹,甚至自残,以可怜巴巴的样子求男人的怜惜,那要对那种道德底线很高的男人来用才会有用,而姜行,明显不属于这种人,他杀的人太多了,视人命如草芥,金南烛难道对他不好,没有尽妻子的责任,兢兢业业好几年,不也被他说丢就丢了,虽然为金南烛安排了后路,可不爱就是不爱。
爱这种事,是没办法强迫的。
袁雪莹气的浑身发抖:“是啊,你得到了行哥哥的专宠,自然可以这样说,可以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求而不得的人的笑话。”
她惨然一笑,膝行上前,对温婵磕头:“温姑娘,不,皇后娘娘,我求求您,您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把行哥哥分给我一些,哪怕就那么一点点,你总有身子不适不能服侍行哥哥的时候,那时,您劝劝行哥哥,让他来我宫里看看我,或者我可以做个侍婢,只要让我看到行哥哥,留在他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
温婵吓得够呛,确定了袁雪莹的确是走投无路了,她如此骄矜,那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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