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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性病变,我们的设备不行,看不清楚,你们最好领病人去大医院查一下。”
“啥是占位性病变?”
“……”
等医生解释清楚,得知老伴脑袋里有个瘤子,可能是恶病之后,姥爷又要哭。
二舅舅赶紧把他拦住,“爹呀,娘病了,家里全靠你拿事,医生不是说了么?这事不能让娘知道,你要瞒着她,就不能哭丧着脸,你得笑。”
姥爷扯着嘴角很勉强,“你娘有病,我笑不出来。”
老两口生了五个孩子,感情深着呢。
“你再练练,你要笑,我娘才能心情好,才能跟着你去大医院检查。”
“这样?”姥爷笑了一个,很难看。
练习了一阵之后,好歹自然些了,姥爷这才来到病床前,结果发现,姥姥已经准备出院了。
“我头不晕,我没事了,别花这个钱。”
“多住几天,再查查?”
“不住,有这个钱,割二斤肉吃不好?”
姥爷拿姥姥没办法,询问过医生,说不要劳累,不要生气,就可以出院。
大家这才放心。
闹腾了半天,往家走的时候,天都黑了。
二舅舅慢慢骑着车,其他人跟着,一边走一边聊,很快就到了家。
快进院子的时候,大舅母突然想起一件事,“妮儿啊,今天事太乱,都忘了问你,副馆长给你的信封里,到底装的是啥啊?”
元妮也想起来了,“应该是钱,我把信封放五斗柜上了,回去就看。”
一想到信封里都是钱,大家伙又兴奋起来,连姥姥也操心着,“妮儿啊,钱是你的,不过你得请大家伙吃顿肉。”
“行。”
元妮痛快答应。
院子里黑灯瞎火,大家摸进堂屋,点着油灯,就朝着五斗柜上看去。
元妮一把摸出个信封,“还在……”
信封还在,可里边只有一张大团结,元妮的笑顿时僵在脸上,不应该呀,她当时摸过信封的厚度,从厚度来判断,最少能有两三千,钱呢?
谁干的
大舅母看元妮的表情,就知道不妙,“钱少了?”
元妮抖出一张大团结,“只剩下一张了。”
陈家人顿时炸了锅,青铜鼎是国之重宝,连大队,都给奖励一台东方红拖拉机,咋可能只给大功臣元妮十块钱?
“还剩下一张,说明是内鬼,要是外边来的贼,肯定一张也不剩。”姥姥接过信封,仔细瞅了瞅。
信封都被撑起来了,说明刚拿来的时候,是装满的。
“家贼难防,肯定是剩下这几个人,老二,把他们都叫起来,挨个屋搜。”姥爷叹口气,丢人现眼,都是些眼皮子浅的东西。
二舅舅点头,挨个屋去叫人,二舅母反应最大,在堂屋都能听见她叫唤,“我刚睡着,你叫啥叫?”
姥姥跟姥爷对视一眼,“不是她。”
赵富花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蠢,最大的缺点也是蠢,她连装都不会,要是偷了这么多钱,绝不敢顶嘴。
大舅舅的俩儿子很快就来了,他俩一个叫八一,另一个叫建军。
八一都十七岁了,看着跟大舅舅差不多高,他打着哈欠,“奶,你没事了?”
姥姥点头,“八一啊,你跟建军动没动五斗柜上的信封?”
“没有,你们都走了,我俩又下地干了一会活,刚睡下。”八一和建军力气大,早就是干活的主力军了。
“那谁在这屋?”
“二舅母说她头疼,早回屋睡觉去了,是五叔和五婶一直在这屋。”
那就是陈学文和田小芳了。
大舅母舒了一口气,把儿子叫过来,一边护一个,不是他们就好。
紧接着,二舅母赵富花也来了,她一手拖着一个小子,一脸想骂又不敢的表情,看见姥姥也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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