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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让人看好他。
太子殿下亲卫的命令,即便是承伯侯的府上,谁敢不听从。
唐令呈在自己的屋子发了一通火气。
喝了一口茶冷静了,回想一下,自从攻打了邺襄之后,太子殿下对他们唐家的态度简直越来越表面了。
刚刚那名女子,长相不俗,单看相貌就知道她是邺襄人。
邺襄人不是铲干净了。
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出挑的女人留在东宫里,绝对有见不得的猫腻。
眼看着,姐姐的身体一年比一年虚弱。
会不会是太子起了二心,碍于外头的面子,故而在东宫养了人,难怪他上次去,那些人胆大包天,都敢拦着他了。
太医送回来的药材,唐令呈也看过。
虽说这些东西满江没有,郎中不也是说大多是治标不治本的药材。
什么叫吃多酒看花了,依他来看。
分明就是有鬼。
这件事情不能够找父亲做主,母亲也不好惊动,于是唐令呈去了唐舒窈的房间。
“姐姐”
唐舒窈身子不好,卧病在床,深居简出。
老远就能够闻见她闺房里飘出来,苦涩的药味。
唐舒窈身形消瘦,脸蛋尖细,没有什么血色。
本来是躺着的,听到唐令呈的声音,她坐依着床榻起来。
丫鬟在她背后垫了好几个软垫子。
虽说吃了东宫送来的药,有些奇效,讲话还是气弱游丝。
“阿呈,今日你怎么过来了?”
唐舒窈和唐令呈乃是一母所生,自然亲厚,见姐姐这般憔悴。
唐令呈握紧了拳头,姐姐为太子吃了这么多的苦。
若是太子殿下忘恩负义,薄情抛弃了姐姐,他一定会给姐姐讨回公道!
“想姐姐了,过来看看。”
唐舒窈自然开心,只是唐令呈东说几句,四说几句,又提到最近太子府,分明话里有话。
唐舒窈屏退了两旁伺候的人。
轻声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唐令呈欲言又止,对着姐姐不好的气色,犹豫再三。
真怕说多了,姐姐气急攻心,心里扛不住怎么办?
不说的话,那女子真跟太子殿下有了什么,万一再闹出人命,姐姐知道了会不会怪他。
“阿呈,今日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还不能跟姐姐说吗?”
唐令呈咬咬牙,心一横。
露出他被咬的手臂,豁出去一般,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有心里想的,全都说了个干干净净。
唐舒窈听后久久不语。
唐令呈有些慌乱,“姐姐”
“或许都是我多想。”
“不。”唐舒窈打断他,“你说的没有错,我的身子的确是再撑不了多久了。”
“殿下纵然有新人,养在宅子里,也未尝不可。”
“都怪我,让姐姐不开心,姐姐不要瞎想,一定会有办法,治好姐姐的病。”
“陛下与皇后娘娘都看中姐姐,太子殿下纵然桀骜不驯,但是皇后娘娘的话历来都听,再者父亲母亲还有阿呈都会为姐姐谋划。”
唐舒窈只苦笑,她的身子,她最是清楚。
这样病怏怏的残躯,怎么能够嫁入皇宫,为殿下生儿育女。
别说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姐姐,你不要哭,说不定就是我的猜测,还没有板上钉钉,也没有坏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我再为姐姐前去探个虚实。”
唐舒窈先是说不用,实在她心里也没有底。
当年孤注一掷,好不容易博来一个机会,她不甘愿就这样拱手让人。
太医不也说了吗,她尚且有一两年可活过来。
若是可以,为太子殿下诞下一儿半女。
她也不算白活,百年之后,说不定她的子嗣也能问鼎高位。
唐舒窈答应了唐令呈想出来的法子。
好在过两日就是唐舒窈的生辰,同时可以在承伯侯府举办一个春景游园会,特邀太子前来。
届时东宫府上戒备就不会太过于森严,他再进去细细查看。
“殿下,唐小公子性子骄纵,刚刚送回去时,他满嘴胡言,骂骂咧咧,属下担心他会坏事。”
林简的顾虑,司沂当然能想到。
他翻阅着河西的案宗,“且看他要闹出什么动静。”
本来唐家那边,他就不打算自己去说,正好借唐令呈的手,告知唐舒窈。
唐令呈纨绔,能做什么。
至多告状去了。
正好,药奴的事情,他得先跟唐舒窈通个气,面得坏事不好打理。
别人的人嘴都严实,谁敢乱嚼舌根,主要的是,瞒过邺襄女。
芙潼不敢回去,从书房一跑出来,为了逃避追捕,慌不择路,跳进了蔷薇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