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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傻了?”
司沂看着她的眼睛,刮了刮小姑娘的鼻梁弯,芙潼缓缓额头的手,环看周围,一切都好好的。
是的,芙潼又做梦了。
这次梦里不再是过往,乌黑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人在尖叫的梦。
这次芙潼看到很多,全是死人,很多人都在逃窜,原以为之前的梦是黑夜里。
不是黑夜,而是浓烟弥漫了熏蒙了天,所以芙潼看不清之前的梦。
梦里有个美丽长得和芙潼有几分相似的妇人手里捏着一颗药,要给躺在榻上动弹不得的芙潼喂。
还说,“潼儿乖,吃了它,潼儿就能活下去了。”
芙潼也是哭着,摇头不肯吃,她说不要。
最终还是被抵开嘴喂了下去,药很苦,入口即化,妇人给芙潼逃窜,遇上很多冲上来的人。
跑啊跑,跑了好久,没路可逃了。
妇人将芙潼藏在了死人堆里,她去引开敌人,周围都是血腥味,芙潼浑身僵木,连脑袋都动不了,吓得一直在哭,什么都看不清。
耳朵里除了震耳欲聋的厮杀声,还有一道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发号施令,只是芙潼看不到人。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芙潼听着司沂的慰问声,觉得和梦里男人的声音好像。
“瞧你吓得,都是梦而已,不怕了。”
司沂将芙潼拥到怀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肩膀,重复说道,“不怕了。”
芙潼终于堪堪回过神,两只绵软的小手紧抱着男人的腰。
梦而已,怎么会呢?
司沂这么好,怎么会是梦里薄凉无情,杀人不眨眼的修罗侩子。
“芙潼,你梦到了什么?”太子照旧打听。
他不能够让邺襄女脱离他的掌控,一点意外都不能出,梦里出现的场景,他必须要给她曲解,不能让她把梦连贯起来。
芙潼对司沂没有戒备心,一五一十说了。
唯独没有说她觉得梦里那道声音,让她觉得和司沂的声音相似。
芙潼害怕司沂生气。
“你应当是梦到邺襄了,不过那里的人和事都与你没有干系。”
“至于梦里被喂药的女子,也不是你,因为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并不在死人堆底下。”
司沂揉着她的头发,吻落下辗转至脸颊。
“都忘记好不好,看到你安睡不好,我担心你。”
太子殿下的吻勾去了芙潼大半的思绪,她羞怯着点头,应下说好。
司沂又安抚哄了一会芙潼,才慢慢扶起她下塌梳洗用膳。
“今日的安神药味道和从前喝的似乎不太一样。”芙潼看着药碗底下的细渣,苦得舌尖发麻。
“怎么了?”
司沂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
小姑娘伸出舌头扇了扇,缩着脖子打了个寒颤,据实道,“好苦呀。”
避子汤的药自然和安神药不一样。
司沂说,“你总是做噩梦,先前的安神药不好,我让太医重新开了个方子,给你换了一味,这是新熬来的。”
芙潼并没有起疑。
太子不便出宫,借口皇后娘娘传召,宣了唐舒窈进宫到永延殿取血。
这次取的血比上次更多,芙潼疼得倒吸冷气,唇依然紧抿着不吭。
唐舒窈精气神好了血,她的目光打量着芙潼。
掠过眼时。
停留在了芙潼后颈上,那有一块暧昧红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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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先娶唐舒窈,若让她知道◎
那红痕在的位置并不显眼。
取血的腕子一直在滴血,邺襄女手指攥捞着宽袖,低头查看伤势,铺了满背的青丝被滑分,拢到了她的手臂两旁。
雪白的颈子露出来一截,指甲盖大的玫红印子实在晃眼。
站她身后不远处,唐舒窈所在的位置正好看到。
唐舒窈虽待字闺中,一直未嫁,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别说是蚊虫叮咬出来的,什么蚊虫能咬成这样,何况如今是几月里了,压根就没有蚊虫。
家里的唐令呈是个纨绔子弟,常年混迹花巷,没少惹出来事,被承伯候责罚鞭打,唐舒窈帮弟弟上药时,也从他身上也见过不少类似的红痕。
这绝不是挠出来的,分明是被用力吮吸才会有的。
邺襄女时时跟在太子身边,她的作用特殊,身份见不得光,太子绝不会让她接触外人,能跟她亲近的,只有太子。
唐舒窈的内心登时警铃大作,所以,殿下将邺襄女收了房?
目光默不作声转向一旁的司沂。
太子殿下端坐在侧,面若冠玉,目光淡淡看着太医取血。
血放得越多,芙潼脸色越苍白,下唇已经被她咬破了,骤然失血过多,身子脊骨发寒,她整个人不可抑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