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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令呈拍了拍芙潼的脸颊,“你到底说不说?”
“若是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还能给你个痛快,若是你敢糊弄小爷,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看得出来芙潼眼眸里对他手里马鞭的恐惧,唐令呈故意往她鼻尖挥舞。
芙潼吓得往后缩。
被反捆住的手磨到了伤口,挣动得冒出了血,疼得她鼻子潮红,水眸汪汪。
唐令呈见她矫情,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指着悬梁上的红柱让她看。
“说一句假话,吊起来打十鞭。”
“听明白小爷刚刚的问话了吗,小爷开恩,松了你的嘴,你知道该说什么。”
唐令呈讲完,拿出芙潼嘴里的布条。
布条塞得太深了。
芙潼的嘴巴又小,撑酸了,一松开就抵着手趴在地上咳嗽起来。
本来腹里又空,受了惊吓咳得越来越大声,接连不断,好似要把她的肝脏都给咳出来。
唐令呈吓一跳。
踢了踢芙潼的肩膀,“你别给我装傻卖惨!”
不就是塞了一会。
再咳下去只怕要把人给招过来,唐令呈揪着芙潼的肩膀,欲把她给掰正。
“行了,别装了。”
刚碰到,门口被人踢开。
唐令呈都没有反应过来,胸口被司沂踢了一遭,整个人被林简压着刀抵倒在地。
“太太子殿下。”
芙潼泪眼汪汪,见到门口站在幽幽月辉当中的司沂,憋了一路的眼泪忍不住决堤。
委屈巴巴喊,“司沂。”
司沂最先见到芙潼被捆住冒了血的手。
流了真多,要是他再回来晚一些,芙潼很有可能就流血而亡。
解开芙潼身上的绳子,吩咐人去找太医包扎。
被司沂呵护心疼,芙潼鼻子酸涩得厉害,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叫着他的名字哭。
司沂见她的眼泪,剑眉压沉。
唐令呈见她先发制人,耍美人计告状,怪叫嚷嚷道。
“你哭什么?刚刚都还好好的,殿下一来你就装。”
司沂冷眼斜瞟唐令呈。
惊得他浑身都打了寒蝉,脖子一缩,连忙怂抖落,一五一十。
“殿下明鉴,我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绕了几圈绳子,说了几句狠话吓吓她,她可什么都没有说。”
“她手上的伤也不关我的事。”
“我没有动手。”
谁知道邺襄小奸细皮肉如此娇嫩,没怎么用力捆,挣出血了,指不定是她耍的把戏。
太医很快来上了药,血总算是止住了。
芙潼吓惨了,一直窝在司沂的怀里,
司沂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温柔轻拍着芙潼的后背,“不哭。”
哄她,叫她乖。
唐令呈在一旁听着,心里把芙潼唾骂了数万遍,更对司沂不满。
太子殿下美人在怀,想必已经把他姐姐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今日姐姐生辰,他怎么不多陪姐姐。
夜里还摸黑来东殿,要做什么,傻子用脚都能想出来。
“林简!”
太子殿下一声冷呵,眼神示意林简动手。
第一鞭下去,唐令呈显然是没有想过司沂居然真的让人动手,尤其叫得大声。
芙潼对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刻骨胆寒,她往后一看。
唐令呈被林简摁在地上遭马鞭抽,他倔强倨傲抬着头,一双眼愤恨死盯着芙潼。
吓得芙潼使劲往司沂的怀里缩。
司沂遮住她的眼睛不叫她看。
林简用力抽了几鞭,司沂抬眼示意他后面的装装样子就成。
他再不悦唐令呈,也得顾及唐舒窈的面子。
轻不轻,唐令呈没感觉,他自小就被捧着,又是家长唯一的男丁,没收过什么责罚。
骤然挨打,他把这笔账全都算到了芙潼的头上。
拖走了还骂,“小奸细,你给我等着!”
“别怕,我已经替你收拾了欺负你的人。”
手又疼,芙潼抽抽噎噎,眼泪花子怎么都停不下来。
司沂哄了她很久,都没哄好她。
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没完没了,偏生凶又不行。
站久了累,司沂拉她坐到腿上。
看着她流泪太多,揉红的双眼,嫌烦。
“还不解气吗?”
“我让林简带他回来,你再打他一顿?”
芙潼摇头,司沂不解,“那又是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
“手疼?”
抬起手腕一看,太医包扎得很好,上了药膏,也没有再破开了。
幸好刚刚漏的血不是很多,养起来不知道多费劲,邺襄女又吃不惯满江的膳食,还得他费心操持。
今日放了很多的血,得多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