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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酌枝拉着萧见琛小跑几步,来到马车前,“齐大哥,可是有急事?”
齐向云点点头,“我已在南疆叨扰许久,待会儿把你送回寨子,便带人回中原去了。”
花酌枝同萧见琛对视一眼,有些意外,“齐大哥不多待几日吗?过几天寨子里会有赶秋节。”
萧见琛也一副主人家的模样,佯装好客挽留:“是啊齐大哥,不如多玩几天。”
齐向云笑着摆手,“不能再待了,实不相瞒,双剑门虽已好几日没有动静,但我总觉得他们在憋什么坏招,我得抓紧时间赶回流云教去。”
花酌枝咬咬下唇,“不如这样,我同齐大哥一起——”
要随齐向云回流云教的话险些说出,萧见琛赶紧打断,“那我同枝枝一起送送齐大哥吧。”
花酌枝抿唇不语,暂且默认萧见琛的做法。
说着送人,也不过送到寨子外,齐向云的马车轮子才刚往前转动一下,萧见琛便拉着花酌枝跑回小楼。
到小楼时,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见他们回来,等了很久的沈碎溪懒洋洋一瞥,问道:“王文才的学堂怎么没开门?”
花酌枝一怔,“什么学堂?”
沈碎溪随手一指,“送他上学。”
萧见琛随花酌枝一同探头进去,只见陆繁满血复活一般站在窗前,目光炯炯看向他们,脑门上仿佛带着金光,“殿下,我做到了。”
花酌枝将目光转回沈碎溪身上,后者耸肩一笑,“愿赌服输。”
“碎溪……”花酌枝还有些担心,他正要问问,却见沈碎溪朝他使了个眼色。
“不用替我担心,服下子虫的是他又不是我,自此之后,他莫敢忤逆我分毫,我叫他快他不敢慢,我叫他停他不敢动,床上全随我心意来,岂不乐哉?”
花酌枝:“……”
什么快什么慢的,又什么停什么动的……
沈碎溪笑得十分放荡,“当务之急,是叫他赶紧学几句苗疆话,不用太多,听得懂我床上说的那几句就好,过几天还要用他呢。”
花酌枝神色认真:“我是想问,你们往后什么打算?是待在南疆?还是随他回大燕去?”
沈碎溪一怔,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想过。
花酌枝继续问:“你们往后又是什么关系?你要同他成婚吗?还是只是爬爬小楼就算了,若要成婚的话,你嫁给他,还是他嫁给你?”
沈碎溪想都没想:“自然是他嫁给我。”
见两人聊得火热,陆繁拽拽萧见琛的衣袖,“殿下,他们在说什么呢?”
萧见琛一句都听不懂,他压低嗓音,小声回话,“我怎么知道?”
“你们如今连一句交流都无,还是等他学会苗疆话,再好好聊聊吧。”说完,花酌枝朝萧见琛示意一眼,率先往楼下走去。
萧见琛不明所以,连忙跟上,“枝枝,你去哪?”
花酌枝无奈一笑,“碎溪要陆繁学苗疆话,我去找王文才来,让他将学堂开了去。”
“南疆还有学堂?”萧见琛诧异。
“是王文才的学堂。”花酌枝解释,“从前是没有的,自从知道你要来,便设了这样一个学堂,本来是为教你学说苗疆话,现在叫陆繁去正合适。”
“为我设下的学堂?”萧见琛不禁沉思,自他来南疆,就只在花酌枝那边学过几句苗疆话,如今早已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个寨子里,除了陆繁和贾方正,他只能同花酌枝王文才说话,是以花酌枝叫那群老头子欺负,他都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也无法当场骂回去。
想到这里,萧见琛下定决心,“枝枝,等学堂开了,我也去学。”
花酌枝好奇地瞅他一眼,“我们又不像碎溪他们,琛哥哥说什么我都听得懂。”
萧见琛挠挠头,语气生硬,“我就是想学。”
花酌枝以为萧见琛只是想陪陪陆繁,便答应下来,“那我跟王文才说一声。”
而王文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当场将学堂开了,又连夜抄了两本新教材出来。
翌日一早,萧见琛同陆繁一同上门,正襟危坐,齐齐喊了声“先生”。
王文才热泪盈眶,将教材发下去,连道三声:“好,好,好。”
萧见琛将书翻开,只见第一页便是一首无聊至极的小诗,他干咳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举了举手。
“先生,我有问题要问。”
王文才十分欣慰,冲萧见琛一伸手,示意他说,“哦?有何问题?请讲。”
“先生。”萧见琛从未以这样认真的态度学过什么,他神色凝重展开纸条,问道:“请问先生,‘你喜欢吗’、‘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我大不大’、‘早晚要死在你身上’、‘再来一次’,用苗疆话怎么说?”
王文才:“……”
陆繁都惊呆了,他转头看着脸皮如城墙厚的萧见琛,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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