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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丝恳求,万千思绪最后仍然化成一句,“抱歉。”
“你翻来覆去只有这样一句话吗?”晏琤琤歪着头,面露不解,不耐烦充斥眉间。
“我们彼此的信任,太脆弱了。脆弱到襄王殿下都不愿意信任我。”
李执被堵得哑口无言。
耷拉着眉眼,没了往日翩翩公子的神采奕奕,胸前那串的玉珠也都黯然失色。
眼前的晏琤琤皱着眉,生气而不自觉地鼓着嘴,好看的双眸里满是怒气,李执像是认命那般渐渐地松开了手,而她毫不犹豫地抽手离开。
转身的秀发堪堪滑过他的胸前,但不像那次在海棠花树下那般,纠缠住他胸前的玉珠。
望着少女那坚毅的背影,在茂盛园林,繁复的游廊里,渐渐消失。
李执喉结滚动,最后喃喃自语道:“抱歉,琤琤,以后我会向你解释一切。”
即便佳人听不见这些,可李执说得依旧真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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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绅闲置的院子很大,可以安置下所有随行的达官贵人,可也很小,小到两人疑似吵了架闹别扭一事,人人皆知。
而李珏则是第一位知晓的人,大抵其意是李执欺骗了晏琤琤,所以二人争吵。不过唯独不了解,晏琤琤为何执着于什么江誉——大概就是誉先生的本名。
“誉先生。”
“琤琤为何如此看重你。”
烛灯明亮,李珏正翻阅着下面的人呈上来的事务折子,手执墨笔将可行处和疑难处仔细圈点,而后腾写到明黄封面的巡查记要上。
跪在堂下的江誉刚从林环儿那处得知消息还未来得及告诉莜曲或者李执,自己便被请到太子这儿来。
他实话实说,无比诚恳,“以前我在帝师陆府陆少安跟前当过门客,无意中帮护国公二小姐解决过一些难事。因此晏二小姐看重我不过是为了道谢罢了。”
“哦?——”
李珏的声音拉长,充满着不信任感,或者是一种满满的自信里感受到的疑惑感,大抵可概括为“怎么晏琤琤的事他不知道”这样一句话。
江誉孤身在世上活了这么多年,又行走江湖混得风生水起,他怎会不懂李珏的意思。
外界皆知,晏琤琤爱慕李珏多年,却拒绝了他的求婚,可婚后二人私下仍有往来。
眼下都传出来了晏二小姐情根深种,“忍辱负重”地帮着李珏。
李珏的反问无非是想要借自己的嘴把晏琤琤的“忠诚”剖出来看看罢了。
但他要忍住回答的心思。
夺嫡的水太深,他不愿意蹚浑水,届时秋闱后,若是前三甲,他大抵是要为下一位皇帝卖命的。
江誉的表情自然是正气堂堂,但故意颤抖的身子表示他被李珏的太子之气度而被震慑。
“什么难事?莫不是护国公府姨娘那件事?”李珏头也不抬,继续写着字。
余光里看清江誉的表现,他甚是满意。区区一个不起眼的门客,被自己这样高贵身份的人所吓到也是常事。
“太子殿下自是聪慧过人,尔等贱民自是难以企及。”江誉说了一句车轱辘话。
若是他肯定,那便是出卖了晏琤琤。若是他否定,那便是欺君罔上。无论他如何说,皆是授之以柄。
李珏笑了笑,他对晏琤琤的事情依旧了如指掌。放下了抹笔,望着屋外黑黢的天色。
淡淡道:“你先退下吧。明日的巡查还有劳你了。”
末了又道:“孤记得你的住处也在西边?孤与你一同走去,孤想去劝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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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琤琤久违地哭过一阵,晚饭也未吃径直进屋歇下了。而那本自制的《换脸记》被她丢在屏风外的桌子上,保管踏进屋子里的人一眼便能再次瞧见。
此举含义不明而喻。
李执尴尬地站在屏风外,瞧着屏风内人影绰绰,除了道歉再其他的话都难以启齿。
莜曲也被一同冷落,屏风内只有霜竹一人忙活着,也颇为“同仇敌忾”,小声念叨着李执的不对。
屋内的沉默伴随着尴尬气氛蔓延,仿佛一切事物都被凝固的时间所裹挟。
莜曲一脸同情道:“主子,今夜您怕不是得睡外堂的长椅上了。”
“王妃这是摆明了不让您进内堂睡床上。”
睡床上?…
李执在心中长叹口气。
在朝都时,他与她分两间隐晦连通的两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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