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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联想到了炎角人，壁画中的内容，若有所思：“为什么巨龟死了之后，会冒出白色的蘑菇，为什么会有两个超级生命，而不是一个？鸠占鹊巢？残魂？”

吸收了鱼头化为的精血后，红色蘑菇似乎并不满足，黯淡的红色光芒仍然存在，空气中的阴冷愈发强烈。

仿佛再不上供，蘑菇就会把它们全部吃掉一样。

老白龟抬起头，看了蘑菇一眼，喉咙中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啊呜。”

那掉在地上的黑色石头复读了一下：“啊呜~”

一只只外边等待的龟，叼着自己的龟蛋，一枚枚地贡献给了古怪的蘑菇。

这些龟蛋纷纷化为精血，被蘑菇所吸收。

“祭品足够吗？”

张铭走到外边找了一只母龟，打量着它嘴里吊着的蛋。

母龟亮晶晶的眼神，长长的脖子摇曳着，表情中似乎有点感激，随便他老张抚摸。

“没有胚胎，是个白蛋。”

“这些龟，果然和海鸟一样，繁殖能力有限……”

变异生命的繁殖能力并不算太高，这些聪明的海龟，将无法繁衍的白蛋祭献给奇怪的蘑菇，以降低后代的损失。

张铭若有所思地揉了揉太阳穴：“但如果我不带来这个鳗鱼头，它们祭品的数额可能会不太够，到时候，得用真正有胚胎的蛋来弥补差额。”

“现在嘛，祭品的数量应该足够了，不需要牺牲优秀后代。所以，这群龟对我的态度才会大大地友善起来……”

“这样看，单纯的玩伴，还是比不上深厚的利益关系啊。”

“不管是人还是龟，都一样！”

这些蛋祭献到大半，红色蘑菇散发出的光芒渐渐消失，“啪”地一声化为了飞灰。

那扭曲的疯狂光影，彻底消散了。

很明显，所有的海龟看到红蘑菇消失后，齐齐松了一口气。

就连那德高望重的老白龟也从那高度警惕的状态松懈了下来。

反倒是那“复读机”黑色石头，突然间从地上高高跳起，重新踩在了祭坛之上。

“啪嗒”一声轻响。

红色蘑菇的飞灰纷纷扬扬洒落下来，像极了一撮撮凋零在地上的骨灰。

所有的龟，对它的奇异做法见怪不怪，石头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是有可能的。

但张铭心中却“咦”了那么一下，这石头……很强大吗？

它不只是一个复读机？

“喂，石头，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石头一模一样地复读：“喂，石头，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张铭随口说出一连串绕口令：“乒乒乓乓瓶碰盆盆碰瓶！不会了吧？你想学，我教你啊。”

石头：“……”

……

想要吃龟是吧？

解决了一桩大心事的海龟们，开始用自己的独特方式招待张铭。

看得出它们真的很快活，哪怕不怎么熟悉的那些龟，看待张铭的眼神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特别是很多母龟，不停地用脑袋拱他，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其实是想讨要电鳗的肉吃）。

张铭立刻用寒冰长矛，把电鳗冰冻成了一大坨，冷鲜保存。

“啊呜~啊呜！”

“咕噜噜！”

有的龟在水中吐着泡泡，也有大群大群的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啃食珊瑚，补充体内匮乏的微量元素。

这里的珊瑚坚硬无比，比水泥地还要硬上三分，张铭也跟着咬了一口，差点把牙给崩掉了。

不过珊瑚的相貌倒是蛮不错的，张铭精挑细选了一段如同彩虹般五颜六色，造型相当优美的珊瑚，用寒冰长矛撬了开来，准备带回家当装饰品。

“放在人类文明，也算是珍宝级别了。”

“也难怪这群海龟喜欢吃螃蟹壳。对比起珊瑚，螃蟹壳就是无上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