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2 页)
他不经常回家吃饭,平时忙着和家里人勾心斗角,忙着争那点家产,加班应酬是常有的事,什么时候回来吃饭都会提前招呼一声。
“我不太想喝这个,你煮得有点苦。”余迢在路款冬踏进客厅的那一步开了口。
佣人平日就没拿他当主子伺候,这会有些不耐烦了,把补汤递到他面前,哪知道余迢肘弯一抬,他没稳住,慌里慌张地弄洒了。
本能反应让佣人后退,还冒着热气的滚烫的汤水全泼在了余迢的腿上。
余迢吃痛地轻唔,但没发出声,只是眉头皱着。
这动静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怎么了。”路款冬把外套脱下递给身旁的管家,他语调平平,甚至不是上扬的语调,好像只是客套地问候一句。
佣人吸了口冷气,躬着身,也不知道拿张纸巾给余迢擦擦,掐着嗓音,天下的委屈好像都让他受了一般,对路款冬说:“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是夫人他自己没拿住。”
“你们几个干活干傻了是吧?地上一摊碎玻璃,还不快去收拾。”管家指使着其他几个佣人。
好在余迢今天穿了件宽松的长裤,他在这个家是软性子,温吞慢热,不哭不闹也不抱怨。
默默掀开裤腿,小腿那已经被烫红了一片,他不怎么爱晒太阳,肤色很白,看上去就格外明显。
佣人头还低着,拿不准路款冬的心思。心底有些害怕他会像前些天那样发火,嘴巴紧抿着,动也不敢动。
“去换套衣服,一会来吃饭。”
平静、冷漠,嗓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佣人见状,身子板又挺起来。
余迢轻声应了句:“好。”
“烧退下来了吗。”路款冬好几天没回家,自然不知道他的情况。
“退了。”
“嗯。”
不超过十个字的语言是他们对话的常态,路款冬应完后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余迢与此同时松了口气。
是了,这样淡漠的路款冬才是他熟悉的路款冬。
他对余迢不关心才是正常的,毕竟心里装着别人。
急着让他进门不过是想掩人耳目,路款冬看似花天酒地,一副难成大业的花花公子模样,实则心狠手辣睚眦必报,野心大得很。
路款冬养父母一直怀不上孩子,他三岁那年从福利院出去,进入路家,路家二老是决心要把他当继承人培养的。
直到五岁的时候突然多了个弟弟。
养父母心思又变了,任谁都能看出来,继承人这个位置,已经有了竞争。
他那个弟弟精明得很,十分懂得怎么讨父母欢心,血缘关系摆在那,养父母的心偏得很明显。
很可惜路款冬是个更有心眼的人,知道活在这种屋檐下需要避锋芒,收尾巴。在路家忍受他这个弟弟多年。
他弟弟很早就与一家豪门贵族的oga定了亲,大学还没毕业就订了婚,那场婚礼办得热闹,贵圈众多名门望族都来参加。
过了不久,路款冬就和余迢结婚了。
这两个人对比惨烈,余迢没有婚礼,没有戒指,只有一张薄薄的纸证明了他和路款冬是夫妻关系。
结婚那一晚,路款冬对余迢说:“你需要的钱已经打到你卡上了,结婚后,对我的生活一律不许过问。”
“我不需要能照顾我的贴心夫人,我只需要一个聋子、哑巴。不听,不问,知道了吗?”
余迢答应下来,他们之间甚至有长达十页的合同。余迢也十分老实,乖乖照做,当个空气夫人。
帮助他维持“对家业毫无欲望和想法”的人设,且不逾矩,性子软,好拿捏,是路款冬与他结婚的主要原因。
其他原因,大概是有几分像路款冬的心上人,连眉心那颗棕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也正因如此,路款冬对余迢的态度变化很容易让人察觉。
见过你不爱我的样子,稍微偏离这个轨迹就能乱套。
看来之前的关心,只是因为路款冬易感期到了,回家之后让余迢满足了他的[x谷欠]。
余迢是个beta,无法释放出信息素安抚alpha,alpha也不能靠临时标记得到餍足感。
因此只能反复咬在腺体,一次比一次狠。那晚余迢真是被路款冬弄得透支了。
以往路款冬会靠抑制剂,或者找oga释放信息素安抚,找余迢来帮助他度过易感期真是不太常有。
不常有,就代表没经验。易感期的alpha对于不能释放信息素的beta来说是很可怕的。
生气发火,斥责佣人没照顾好他。应该只是对自己没经验而感到一点愧疚吧?
余迢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头低垂着,玻璃面的茶几上能隐约看清他的面容,那颗痣已经不在了。
他放下心,没动情就好。
动情了,就麻烦了。
【作者有话说】
这本隔日更,偶尔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