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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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余让心下嘲笑了声，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定义家人，还是阿德加内身为主星某种意义上的贵族，与他的出生和成长坏境不同？

&esp;&esp;在那斯星上，胎儿都是在养育院的人工胎盘中诞生成长，胎儿到4至6个标准月时，养育院会对外开放认养，此后这一对来认养胎儿的法定伴侣，便成为你法律意义上的家长，他们若同时认养了好几个，你便会跟那群孩子成为兄弟姐妹。

&esp;&esp;——之后在成年至老年期、或者谁星际移民前，你们之间还需要履行规定的亲属间社区义务，至少一月面对面进行一次家庭聚会。

&esp;&esp;余让未出生之前，被一对女性伴侣认养，她们同时认养了同一个养育院的法宾，让他们在《居民信息统计系统》中，成为法律意义上的一家四口。

&esp;&esp;余让从保育室诞生时，就没怎么哭，他带着记忆出生，不太理解这种亲子关系。

&esp;&esp;即使被家长领养，也不代表孩子会离开养育院进入家庭中，政府只规定孩子在幼年期，家长必须至少半个月把孩子接出养育院进行亲子活动。

&esp;&esp;余让幼年时期，他的法定家长还挺喜欢孩子，常常会接他和法宾外出活动。

&esp;&esp;但余让自小性格沉郁，寡言少语，家长和养育院都为他做过基因测试，结果表明一切正常，只能归纳为每个孩子的性格都是不相同的。

&esp;&esp;“或许他是个天才。”养育院内负责照顾余让的养育师，曾这么安慰过余让的家长，参考的依据是某些完全没有统计过的数据——说毕竟天才性格总是古怪的。

&esp;&esp;很可惜，余让不仅没有成为天才，并且在他哥哥法宾眼中，他还成为了个成年后依旧穷酸，找不到工作的社会底层怪胎。

&esp;&esp;后来余让离开保育员进入学校后，这对法定家长结束了她们的婚姻关系，余让和法宾又分别分给一个母亲。余让十三岁的时，分配给自己[母亲]嫁去了其他星球，进行星际移民。

&esp;&esp;余让终于不再需要每半个月和[母亲]一起出门，像两个陌生人一般进行尴尬的社交活动。

&esp;&esp;——至少不用再叫她母亲。余让送[母亲]离开的时，[母亲]抱着他哭了一会儿，说再见宝宝，你是妈妈生命中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特殊存在，妈妈知道你是天神恩赐的宝宝。

&esp;&esp;母亲因为嫁去了一个宗教氛围浓郁的星球，开始信奉天神。她觉得神秘学能够解决很多，过去难以解决的问题。

&esp;&esp;——比如她从小就有情绪和表达问题的儿子，因为是神赐的孩子，所以他可以有任何毛病。

&esp;&esp;余让在分别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情绪，他沉默地拍了拍[母亲]的后背，面无表情地被她搂在怀里，他说：“再见，麦阿弥女士。”

&esp;&esp;余让自出生后，就像不关注食物一样，并不是很关注外界的一系列信息，如果不是学校有常识课程，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生活在联邦的某个星球上。

&esp;&esp;他活成一种，好像只有躯壳能移动的行尸走肉。

&esp;&esp;被铁线虫寄生的螳螂之类。

&esp;&esp;所以他确实不是很清楚，是否阿德加内，是在母亲的肚子里出生，是在父母身旁成长起来，才会在外出工作时，时常想起自己的亲人。

&esp;&esp;不然他不能理解，没有血缘羁绊，也没有朝夕相处的情感做铺垫，外出时怎么会挂念故乡，遇到痛苦时，怎么愿意为了谁而坚持下去。

&esp;&esp;余让冷漠地说：“我的母亲们在二十年前已经离婚，负责养育我的母亲在十七年前移民离开了那斯，再也没有回来过。”

&esp;&esp;阿德加内不觉得这是件值得抱歉的事，结婚离婚和星际移民都很正常，只要愿意你随时能在星网和你远在几百光年外的亲人再续亲情，或者进行一趟星际旅行去拜访家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sp;&esp;阿德加内过去觉得人永远拥有选择权。

&esp;&esp;即时被流浪星人挖走了眼睛，四肢残缺地躺在垃圾堆里，他当时仍觉得自己还有选择权。

&esp;&esp;阿德加内问：“这样啊，那你想念她吗？等之后……”他想说等恢复后，他为了感谢余让的照顾，可以陪对方一起去拜访他移民的母亲。

&esp;&esp;“不。”余让干脆地打断他，“不想。”

&esp;&esp;阿德加内沉默了片刻，他有些疑惑，迟疑地询问：“你的母亲……”他在考虑，余让是否幼年时遭受过母亲的虐待，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