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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郁池夏在里面。
“松手。”他终于正眼看向简司州。
这一看,就让简司州发现了不对,郁寻春脸上的指痕不对。
“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简司州抬手去抓郁寻春的下巴,想要看个清楚。
简司州比郁寻春大两岁,也比他高上半个头,之前被推开是因为没有防备,此刻用了劲倒让郁寻春一时不备,被掐住了下巴。
他皱眉在郁寻春脸上一扫。
男人打架不像女人那样抓头髮扇耳光居多,郁寻春到底是怎么和人打架,才能让人从正面在他脸上留下五道指痕的?
他更像是被人捏着下巴。
捏着下巴干嘛?
之前电话里陌生的男声响在耳侧,简司州脸都绿了:“他是谁?”
郁寻春同他四目相对:“放手。”
简司州简直要气死了:“郁寻春,是不是无论我解释多少遍你都要吃小夏的醋?就因为我让他帮忙接电话,你就去外面找别人的男人乱搞,你在报復我?”
他手上越来越使劲,郁寻春吃痛皱眉。
他又说了一遍:“我说放开。”
简司州不依不饶:“我问你是谁——”
“是你爹!”郁寻春出拳又急又快,重重砸在简司州鼻梁上,后者吃痛退后了半步。
郁寻春这一拳下了死劲,简司州被砸懵了,过了几秒才渐渐感受到一阵钝痛。
他低着头,一滴殷红的鼻血落在地毯上,紧接着下雨一样接二连三地落下。
趁着这个功夫,郁寻春一脚踹开了手边的房门,房门撞在墙上,咚的一声,撞醒了愣神的简司州,他害怕郁寻春像打自己这样打郁池夏,瞬间就急了:“郁寻春!”
门口的动静惊醒了床上的郁池夏,他揉着眼睛坐起来,还没缓过神,看着越来越近的人迟疑开口:“大哥?”
“郁寻春!”简司州追在后面,连自己的鼻子也顾不上处理,胡乱抓起一条浴巾擦了擦。
郁池夏看着浴巾上刺目的颜色满脸惊诧:“简哥,你怎么了?怎么都是血?”
他正欲下床,脚还没踩到地板,便被郁寻春捉住腕子,从床上拖了下来。
此刻的郁寻春实在吓人,沉着一张风雨欲来的脸,一声不吭,连穿鞋的机会也不给他。
郁池夏被他跌跌撞撞地拖出卧室,非常慌乱:“大哥?怎么了?怎么你的脸也是?你们打架了吗?因为我?我和简哥没有……你能先放开我吗?哥,好痛!”
郁池夏尝试挣扎了几下,但他根本不是郁寻春的对手,无论怎么用力,也没能掰开一根郁寻春的手指。
反倒是被他捏着的白细手腕,肉眼可见地发了红。
郁寻春发起疯来连他都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弱不禁风的小夏。
简司州紧张地抓着郁池夏另外一隻手,两人往同一个方向使劲,终于製止了郁寻春的动作。
“郁寻春,你是刚才打了我,现在又要打小夏了是吗?”简司州想将人护在自己身后,但拽了下没拽动,极为火大。
为了不被郁寻春拉走,郁池夏整个人几乎都是靠在简司州身上的,眼眶泛红:“大哥,你真的误会我和简哥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不信、不信你可以进我房间看。简哥的房间在隔壁,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郁池夏翻来覆去就只会这么一句,委屈模样看得郁寻春心烦不已。
他从头到尾只是想找郁池夏把事情说清楚,这两个人之间有没有一腿,关他屁事!
就算两人当着他的面滚到床上去,他也没兴趣多看一眼!
他和简司州的这段恋爱关系,早在他一次一次偏向郁池夏的过程中名存实亡了。
他闭眼,勉强压住心口的火,开口时声音发哑:“郁池夏,你在道具组抽烟被监控拍到了,你现在就跟我去剧组把这件事说清楚。”
“我……”
一个“我”字还没落地,简司州先忍不住了,他声音冷得像二月的霜似的:“郁寻春,你以为小夏跟你似的烟酒不离手。”
郁寻春真的不想搭理简司州的,但架不住有些人犯贱。
他的声音更冷:“我问你了?你是郁池夏的狗吗,他还没说话你先急着咬人。”
简司州哈了一声,同样是一肚子气:“疯狗一样乱咬人的到底是谁?先是怀疑我和小夏解释了你又不听,自己在外面和人乱搞带一身暧昧的痕迹回来企图报復我,你以为我会在意吗?!”
郁池夏一开始还在慌慌张张劝架,听到简司州的话诧异地看着郁寻春,脸上空白了几秒之后又转头替他说话:“简哥,我哥不是那种人,你肯定误会他了。大哥,你给简哥说呀,你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这两人自说自话,吵死了。
郁池夏此刻非常火大,但他尽量忍着,努力忽视耳边聒噪的声音。
“郁池夏,我问你,分明是你在道具组抽烟,你为什么要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