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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着众人的面敲打摸索挖抠,在旭都使节感到不快正要开口的时候,将发簪上的双珠抠下,倒出了一地的灰色粉末。
盛成帝和傅皇后都是早年经历宫变的人物,只那一眼就明白了是什么。
盛成帝当即暴起,禁卫军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将流云殿围得滴水不漏,包括使节在内的五位旭都人被当场压下,正在不停喊冤申辩。
“咸昭仪怎么样?”陈筱艾问。
“自然是傻了,皇后将她所赠的手镯扔到她面前她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瑾妃上前护着她,说她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那手镯里面也有粉末?”
“当然有了,不然皇后也不能那么生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后那么对咸昭仪。宫里人人都知道,傅皇后几乎都把咸昭仪当女儿了。”
把自己的丈夫的妾当作女儿?
这不能吧。
“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您也知道咸昭仪在旭都皇室是个什么境地,进宫后如何依赖您与皇上,她怎么可能帮着旭都皇室反过来害您呢!”大厅里,瑾妃护着不断哭泣的咸昭仪申辩道,字字恳切,“当初她进宫时孤身一人连个伺候的都没有,她又如何与旭都皇室联系,又如何下毒呢!”
傅皇后冷冷道:“那你如何解释这手镯里有毒粉?”
瑾妃语塞,正踌躇时咸昭仪突然抬起头来,眼睛里盈满泪水,即便花了妆也不妨碍她年轻娇美容颜,她张了张嘴,愣愣道:“手镯是我母亲给我的嫁妆,那也是我同意出嫁南盛后,詹夫人赏给我母亲的我一直舍不得戴。”
一位姓许的使节斥道:“胡说八道!昭仪难不成是想诬赖夫人,说都是夫人指使得不成?”
“那为何当初要赏我母亲手镯?如今又带着一摸一样的发簪来赠予皇后娘娘?”咸昭仪一指地上手镯,泪水不断落下,“我当初嫁来南盛,詹夫人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未给我准备!我母亲实在看不过,才将手镯塞给我!从那时候你们就开始谋划,是要我母亲的命!”说罢大哭,转头跪倒在地,“是我害了皇后娘娘!我不该将手镯给皇后娘娘的!”
傅皇后神色一动,似有不忍。
瑾妃连忙跪下,对盛光帝喊道:“皇上,宫里谁人不知皇后娘娘爱护咸昭仪,不管这手镯是咸昭仪自己留着,还是在皇后娘娘手上,只要这发簪是送给皇后娘娘的,便知道他们的歹毒之心!”
“是啊皇上咸昭仪进宫时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一直都是皇后娘娘与瑾妃照顾着,她怎么可能对皇后娘娘下毒手,失去皇后娘娘的庇护呢。”有年长些的嫔妃出来说话。
“依臣妾看呀,这旭都国八成是知道了咸昭仪颇受皇上皇后娘娘照顾,他们呢,以前没少欺负咸昭仪,是怕咸昭仪吹报复呢。”
“就是呀。以往咸昭仪生辰,旭都皇室连贺礼都不送,可见不亲近。咸昭仪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你、你们这是诬蔑!”使节张口结舌,又不敢对盛成帝的妃嫔出言不逊,“我们旭都没有理由会这样做!这一定有人栽赃陷害!”
“你们自然有理由,”说话的是资历仅次于瑾妃的怡妃,她看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道,“如今我南盛强大富足,而你们旭都不过区区附属小国。你们皇室那位宠冠后宫、说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拜在她裙下的的詹夫人难道甘心满于现状吗?毕竟南盛的皇后娘娘可坐在这上面,压她不知道多少头呢。”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使节更是差点蹦起,被禁卫军直接压跪在地上。
“怡妃说得有道理。不管如何,这放了毒粉的发簪,的的确确是要送给皇后娘娘的。”慧贵妃像是看足了戏,用帕子轻压嘴角酒渍,“至于咸昭仪有没有参与,再查一查便可知了。”
咸昭仪用双手擦干眼泪,像只没有人要的小猫一样糊了自己一脸脏乱,她抽泣道:“臣妾能有今日,是皇上皇后娘娘疼惜照顾。臣妾愿意接受一切调查,若臣妾真的有参与下毒一事,那请皇上把我扔回旭都去,自生自灭吧!”
“元儿!”瑾妃大惊,直呼咸昭仪闺名,“皇上,皇上求您明察!”
“自是要查。”盛成帝沉声道,“咸昭仪,你是朕的嫔妃,无论你有没有参与,你也只能留在宫里。自你嫁来南盛,旭都皇室早与你无关。”
“可臣妾的母亲臣妾的母亲还在”咸昭仪伏地哀泣道,“臣妾不能跟旭都”
“瑾妃,带咸昭仪下去。”盛成帝道,“旭都使团交由大理寺审查,礼部协助。慎王,这件事交由你主理,务必彻查清楚。朕倒要看看,旭都皇室是否真的有这个胆色,竟敢企图谋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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