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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头交代了。
&esp;&esp;只是委屈了这两个孩子,被他试探了一天,还受了伤。
&esp;&esp;葛风哀哀叹了声,徐氏拧起他的耳朵,“你下回不能选个安全些的方式,我今儿个在集市看得心惊胆颤,人小姑娘招你惹你了,这么吓唬人家?”
&esp;&esp;葛风辩驳道:“我当时在那儿呢,即使周麟救不了,我也不会让她出事的!”
&esp;&esp;徐氏手上的劲添了好几分,“那也不能,太危险了,下不为例!”
&esp;&esp;想起少年手臂上捆得厚厚的纱布,徐氏都有些后怕。
&esp;&esp;“好好好。”葛风皱着眉头,一个劲地求饶。
&esp;&esp;徐氏手一松,又回想起屋里少男少女甜甜蜜蜜的样儿,叹笑道:“青梅竹马就是好。”
&esp;&esp;葛风见她一副艳羡的模样,讥了句,“我俩也是娃娃亲。”
&esp;&esp;徐氏睨他一眼,“你哪有人家那么俊?”
&esp;&esp;她几十年的生平,头一回见到周麟那样俊美的儿郎。
&esp;&esp;面如冠玉,真是恍若天人。
&esp;&esp;“这会儿嫌弃我,晚了。”葛风瞥了她一眼,狠狠将她的手一拽。
&esp;&esp;徐氏跟在他后头,望着他气鼓鼓的背影,吃吃地笑了声。
&esp;&esp;两人走过一个胡同关口,葛风还要回去当差,徐氏把儿子送到了郊外的私塾读书,这档口得去送饭。
&esp;&esp;他俩各自分头而去,徐氏回家备好食盒,走出城南郊外,远远看见了一棵老迈的大榕树。
&esp;&esp;那大榕树存活了数百年,承载了陇川数代人的回忆,徐氏与葛风,还有贞儿她娘,都曾在那树下玩耍嬉戏。
&esp;&esp;那时的大榕树高大挺拔,如今它只剩下了一个凋敝的身影,树冠不再茂密,整棵树犹如一位行将离世的老人,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esp;&esp;没了生机盎然,没有孩童再围绕它,徐氏却再度看到了一道清瘦的男子身影,独自一人,站在了那萧条的树下,手抚着树干发呆。
&esp;&esp;徐氏远远望着那男子的身影,哀哀叹了口气。
&esp;&esp;她虽没在少年时期遇到神仙一般的哥儿,但确实嫁给了自己的如意郎君。
&esp;&esp;不像贞儿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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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入夜,夜凉如水。
&esp;&esp;陇川衙内,一名守城的斥候大步流星穿过长廊,来到耳室。
&esp;&esp;室内油灯明亮,一人正坐在案牍前,抬着袖口,给一摞呈文写着批语。
&esp;&esp;斥候上前作揖,“将军!”
&esp;&esp;那人缓缓从案牍中抬起头来,一双眉宇如剑,正是徐氏远远望见的那道清瘦身影的主人,吴甫仁。
&esp;&esp;对于斥候口中的称谓,吴甫仁微微蹙了下眉,“不是说过,别再喊将军了吗?”
&esp;&esp;吴甫仁年少从戎,曾是一名勇将,在战场上立下过赫赫战功。
&esp;&esp;后来因伤退伍,本想投靠云贵节度使周荀,做他身边的参军,周荀却不喜他孤傲的性情,打发他回乡做了个小小的边陇长官。
&esp;&esp;斥候打在军营就一直跟着他,习惯了喊他将军。
&esp;&esp;吴甫仁纠正不了他的称谓,也懒得与他犟,开口询问他有什么事。
&esp;&esp;斥候递上了一些公文,按例站在桌前,同吴甫仁汇报城中近况。
&esp;&esp;说到最后,如实陈述胡杨巷边空置已久的酒坊,来了一对少年入住。
&esp;&esp;“据葛风说,是前酒坊主人的女儿回来了。”
&esp;&esp;吴甫仁执笔批文的手一顿。
&esp;&esp;斥候立即道:“已经试探过了,那少年是个家仆,有点儿三脚猫功夫,那少女完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
&esp;&esp;吴甫仁若有所思了会,抬笔蘸了蘸墨,“不是他国的细作便可,不必杯弓蛇影,过多叨扰百姓。”
&esp;&esp;斥候应声说是,神色发沉,再度提及近日城中出现的少女遇害连环案。
&esp;&esp;这些案件十分离奇,凶手不为夺财不为劫色,每次作案,只为取下女子身体的某一部分。
&esp;&esp;有的只是头发,有的却是整个头颅,每个遇害的程度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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