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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被贺元鞭打强忍出的疼痛,他依旧温和笑着,“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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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元一回宫,殿内,阮玉早早等着贺元。
他欢喜极了贺元这身胡服。
贺元却神情恹恹,她仔仔细细看着阮玉,仿佛有话想说。
阮玉不解,紧紧挨着她,“你不是一回来就要沐浴,我陪你呀。”
贺元一手拍去,没好气道:“你脑中尽想那事,真是讨人厌。”
阮玉委屈不行,“我只是帮你沐浴,你尽要瞎想。”
他这一眼看穿的说辞贺元都懒得拆穿。
贺元把玩着他腰间系着的丑陋香囊,轻描淡写道:“什么是瞧不起呢。”
阮玉一顿,他唇角勾笑,“大抵是你对未登帝位时的我吧。”
贺元脸色就有些难看。
阮玉却笑道:“我都不知晓身为皇帝的我,表姐你瞧不瞧得上呢。”
贺元一拍他,懒得再听他胡说,“真烦,陪我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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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几瞬,秋意愈浓。
贺元的生辰就要到了。
贺元难得不欢喜,她晚起后看着丫鬟们发起了愁,“一到二十五,仿佛彻底老了。”
丫鬟们忙轻声安慰她,“郡主这般容色看起来不过二八少女。”
贺元虽觉得夸得太过,也不免听得美滋滋。
二莲讨趣道:“也不知晓圣上要如何为郡主庆贺呢。”
贺元娇笑着拍她,容色微红。
她又难免忧心忡忡,毕竟阮玉半点未提此事,宫里更是不见宴席筹办,她这是头年在宫里过生,可不想如此草率。
去年的生辰已是让她不开心极了。
贺元不再去想大明山的事。
晚时,阮玉一回殿,就发现贺元格外娇缠,难得对他腻歪。
他自是欢喜。
到了入睡时辰,贺元却耍起了脾气,摆着脸色。
阮玉不知何解,耐着哄她,“表姐,又是哪里不对。”
贺元斜瞥他一眼,“什么叫又。”
阮玉就晓得她生了气,半个字都不能乱讲。
他只得卖力撒娇,让她自个儿说来。
贺元哼哼唧唧,委屈抱怨,“你难道是忘了我的生辰。”
谁想抱着她的人突然松了手。
贺元见他压了上来,面色如常。
贺元小性子一起,连推带打,“怎么,你真忘了。下去,今日不许。”
她说着鼻头一酸,就要哭出来。
上方的阮玉轻轻开口,“我怎么会忘呢表姐,忘了哪一日我都不会忘了那日。”
贺元含着泪要掉不掉,她轻轻一哼,“你诓我。”
只见阮玉的头蹭了蹭她的脖颈,“表姐,我哪里会忘,那日可是我母后的忌日。”
刹那贺元浑身僵硬。
他似是不满呢喃,“可是表姐你忘了,母后去那日,你做了甚。”
贺元慌乱推开他。
阮玉却不肯,他抓着她的手,“表姐,想起来了吗。”
贺元面色难看极了,她慌里慌张道:“我不记得!”
阮玉轻轻一松,倒在旁侧,“是了,你哪里记得,要不是你那年骗我,让我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未见得,刘安怎会如此厌你。”
他提起宫里消失许久的刘安,发出低笑。
阮玉说成这般,贺元自是想起。
那年不过少不知事,阮三晓得冷宫的刘氏这几日就快去了,念念不舍的不过是出了冷宫的阮七。
他阻了传信的宫仆,又担忧阮七自个儿往冷宫去。
毕竟阮七自来不听阮三的话,就仗着他对贺元的好感,让贺元以生辰的名头诓了他。
“表姐你晓得的,母后很疼我,那日她拼尽了全力就等看我一眼,可我却在看你傻笑。”
贺元慌乱坐起,“可是,我的生辰不是那一日。”
阮玉神情逐渐冷淡,“我当然知晓,不过你与阮三诓骗的假寿,宫中一打听就晓得真假,可因是你,我欢喜坏了,从未怀疑,巴巴为你准备了寿礼。”
“这也罢,可她白白等我那么久。刘安为了找我,又遭了毒打。”
他慢慢坐起看她,“所以,到了你真寿辰这一日,表姐,我也就当同是母后的忌日了。”
贺元脸色难看极了。
她起身,被阮玉一把拽着,“怎么,你生气?表姐这不公平,我可是让你见了你母亲最后一眼,你那时哭哭啼啼的,没了我还不知怎么着。”
他的语调阴阳怪气。
贺元反手打他一脸,她气道:“不许你提我娘,你不配。”
阮玉抓着她的手,嗤笑,“我哪里不配,你难道忘了你母亲去时,你可是巴巴的跑宫里来让我碰呢。”
贺元怒火攻心,她不管不顾道:“阮玉,什么阮玉,你不过就是冷宫的贱种阮七,你的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