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第1/2 页)
正是大雪纷飞的十二月,家家户户皆紧闭门户,就连街上小贩都不怎麽愿意出来摆摊,整座京城显得冷清极了,然却总有些人喜欢反其道而行。
柳家大宅的净心湖中,一座被厚重帘幕围住三面的凉亭里,两位男子正煮酒听雪,端的一副风流做派。
「宇文烈,听说京城大衙找了位nv侠做捕快呀。」身着白se大氅的男子面带笑意地替瘫在软榻上的黑衣男子斟了杯温酒。
「啧,nv人家进什麽衙门,替县太爷斟茶倒酒吗?」披着黑衣毛皮的男子轻嗤,伸手就要去取桌上的温酒,谁知却扑了个空,「柳子臻你g嘛呢?」
「哎呀,听你方才的说词,突然不想替你斟茶倒酒了呢。」柳子臻笑道,白皙的手盖在宇文烈的酒盏上,将酒盏移至远处,笑的好不温和,「而且,还有那麽点想将你请出我家呢。」
「……好子臻、子臻兄,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宇文烈只得赶紧坐起身来,伏低做小,务必把这大财主给哄回来,不然京城里谁能让他这样蹭吃蹭喝、还包住包玩的?
轻笑了一声,柳子臻终是将酒盏还了回去:「我以为轻贱nv子是我们才有的陋习,你们妖族自由惯了,许是对nv子没那麽多规矩呢。」看着宇文烈抢过酒盏护着,只觉好笑不已。
「是没那麽多规矩,我不过是入境随俗,这不是你们一般男子该有的反应吗?」宇文烈笑着抿了口酒,温热酒ye滑入喉头,真真让人通t舒畅,「唔,还是你这青梅酿好喝。」
「别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且把你那为数不多的优点守好了。」柳子臻笑骂着又替对方斟了杯酒。
「什麽叫做为数不多?小爷我优点多了去,哪像你们人类这般装模作样,讲话跟打哑谜似的。」宇文烈咂了咂嘴,又瘫回软榻上,调整了个舒服姿势又道,「不过娇滴滴的nv子做什麽捕快?能追贼吗?怕是连只j都捉不到吧!」
「能让大衙去请回来的,想必不是什麽好欺负的小nv子。」柳子臻又添了些青梅酿进壶里,拨了拨小炉上的炭火,复又搁在炉上继续煮酒。
「我倒是不信那nv捕快能多厉害,再说需要你们大衙接手的,可都不是些小打小闹的案件,怕那nv侠不出一个月便落荒而逃了吧哈哈哈!」
穿着捕快衣服的姑娘哭哭啼啼说不玩了的画面──啊啊,想想便觉得有趣极了!
「就这麽有自信?」柳子臻瞥了他一眼,这家伙在大衙悬赏榜上也是占了个位的,「如此轻敌,可别到时候yg0u里翻船才好。」
「哼,我怎会是个轻易被小娘子捉到的货se!」宇文烈哼了声,一脸不以为然,他道行可高了,要不大衙里的那群笨蛋怎会至今都抓不到他?
「你可别得意,听说是捕快头不想真将你给刨出来,不然你可能早夹着尾巴逃回山里去。」看不惯宇文烈如此自负,柳子臻忍不住泼了盆冷水,难道他真当大衙是吃素的?
「谁让我g的都是些劫富济贫的好事儿,乡亲们可乐着呢!」况且他又不是笨蛋,每每行侠仗义都是用真身行事,就算现在他大摇大摆从大衙前走过,怕也没人认得出来。
「唉,这些天你还是消停些吧。」柳子臻将炉上的壶取下,给眼前志得意满的家伙满上酒,「要是这nv捕快是个嫉恶如仇的,被她抓到也够你受了。」
「柳子臻你怎麽这麽唠叨呀?我看起来像是需要人c心的吗?」宇文烈似乎对这话题有些厌烦,他漫不经心地望向亭外的鹅毛飞雪,探手去接,一片片冰晶便全融在他白皙手上。
「……」你哪里不像需要人c心的主了?柳子臻扶了扶额,决定换个方式,「要不打个赌吧?」
「赌注?」
「青梅酿十坛。」
「青梅酿一年不过二十坛……你可真是下了重本啊,」宇文烈一想到能痛饮这珍贵美酒,什麽兴致都来了,「不过我喜欢。赌什麽?」
「就赌你,三个月内会被那nv捕快逮住。」
自从与柳子臻打赌後,宇文烈天天跑到大衙旁的悦来酒楼去霸占窗边座位,就为了瞅一瞅那nv捕快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守了十多天,nv捕快没见着,倒是在酒楼里听见不少人都在八卦nv捕快。宇文烈百无聊赖的转了转手里的酒杯,眼瞧着街上,耳里却不住偷听店小二与其他客人的闲谈。
「小二哥,听说大衙招了个nv捕快,是真的吗?」一名客人好奇问道。
「这都多久的消息啦,听说那可不是普通的nv捕快呢,」店小二刻意压低嗓音,却是人人都能听清的音量,「听说是专门来办悬案的!」
「大衙不挺厉害的?哪来悬案给她办呀?」那人不解。
「这位小哥您外地来的吧?我们京城百姓都知道,只要是人犯的案哪有大衙破不了的?」店小二神秘兮兮地笑着回答,「但非人犯的案,才是真真让大衙苦恼的呢!」
「非人?小二哥你说的可是邪祟之物?」那人抖了抖,却又忍不住好奇,「都有哪些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