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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抽,“别告诉我,你就是想放这些灯笼让他高兴。”
谢景行又是一笑,“当然不止。”
……
忙忙碌碌间,很快就到了二十日晚间。
屿哥儿已经在府里闷了好几日了,虽然后面两日有几位好友过来陪着他打发时间,可许多日不见谢景行,他心中总觉得空落落的。
趴在桌案上,他抬头看着对面挂着的鲜红嫁衣,脸颊红了红,不知想到什么,他立即支起身用手拍了拍通红的脸颊。
今日早上的时候,顾绍嘉带着黄娘子过来了他的院子,特别是还带过来了一个早已成婚多年的哥儿。
哥儿四十多岁模样,早已过了会感到羞涩的年纪,既然是长公主特意请他过来教导未经人事的小公子的,他便不曾有隐瞒分毫,将成婚时哥儿会经历的所有事情说得仔仔细细。
这可不是多此一举,万一成亲前不了解这些,等到了新婚之夜时,若是有的哥儿、女子胆子小些,甚至可能被新婚丈夫吓哭。
老哥儿在教导屿哥儿之时,看着他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甚至还笑道:“你别小看这个,成了婚的人都知道,若是想要感情好啊,房事必须得协调才行。”
甚至就是顾绍嘉和黄娘子也在一旁点头,如此就算屿哥儿属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强撑着头皮从头听到尾。
这不,这时想到谢景行,又看到面前的通红的嫁衣,少不了就想起了今日听到的那些话。
还在羞涩之时,门被从外推开了。
屿哥儿看过去,就看到顾绍嘉带着有些别扭的神情走了进来。
屿哥儿有些奇怪,阿娘不是刚刚才离开吗?走之前还嘱咐让他早点休息,怎么又回来了?更奇怪的是,顾绍嘉身后还跟着顾郕轩。
屿哥儿立即站起身,喊道:“二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他撇撇嘴,“我都以为得明天才能见到你踪影呢。”
顾郕轩没有回答,只忍不住微微瞪了满脸莫名的屿哥儿一眼,居然问他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他明明一早就出了宫门,可直到这时天已经黑尽,他才终于能踏进长公主府大门。
要知道长公主府与皇宫的距离近到用不着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走个来回,可都这么近了,他却走了一日,怪谁,还不是怪谢景行。
顾绍嘉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走过去牵起屿哥儿的手,道:“反正你此时也睡不着,就先跟我们去个地方吧。”
顾郕轩等两人往前走了,他才从后面跟上,不过看向屿哥儿的背影时,他眼中却慢慢溢满了柔和。
此时早已经入夜,都快到戌时末了,不过京城夜生活丰富,远远没到京城百姓入睡的时间。可就算有满城烛光照亮京城夜色,却总是不如白日阳光能遍洒大地时光明洞彻。
早已入暑,白日里暑气蒸人,到了夜间却有微风穿堂而过,走过一道道回廊,边上水池、花园的虫鸣鸟叫袭上耳边之时也不觉烦躁。
屿哥儿虽然奇怪,可他也清楚顾绍嘉和顾郕轩绝不会无缘无故让他在这个时候出门,甚至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居然觉得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期盼,倒是弄得他也不知不觉提起了心。
三人一直走到了长公主府的望月楼下。
顾绍嘉就算在与太后相争落于下风之时,她都还有长公主身份傍身,而在她与安淮闻成婚后,出宫建府时,太后也不能堂而皇之地降低长公主府的规制。
整个京城中除了皇宫和前朝留下的一些亲王府邸,就只有长公主府占地面积最广,其内建筑富丽堂皇,位于长公主府正中位置还设有一座望月楼。
望月楼有五层楼高,可以说是整个大炎朝楼层最高的建筑,它出自大炎朝手艺最精湛的工匠之手,楼内的一砖一瓦,一梁一柱都经过了细细地雕琢,处处可见精美的雕刻和绘画。
为了赏月和观景,顶层只由四根一人合抱才能抱住的粗大立柱支撑着屋顶,无论从哪一面看出去,都能将大半个京城尽收眼底。
屿哥儿眨眨眼,他许久未曾上来玩过了,小时倒是时常跟着阿娘上来喝茶赏月,可那时的记忆早就已经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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