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君(第1/7 页)
枕着潘可人的心口入眠,在这温柔乡英雌冢里大梦一场,酣睡正浓,夜半寅时,忽闻有人扣门,一旁的潘可人b我先惊醒,推醒我,害怕地问她该怎么办,毕竟这世道的人连克夫这种傻鸟话都信,我理解她的恐惧,拍拍她的手背叫她安心,让她继续睡,我穿好衣服下床,把床帘拉上,盖住里头风光,径直打开门走出去。
外头火光冲天,十几人举着火把,排成两行,恭敬候在一旁,本就不大的院子被照得亮如白昼,周洸披着斗篷板着个脸,问我为何迟迟不开门。
一张口就是熟悉的斥责,我心生厌烦,真把nn当你儿子一样训呢?我打了个冲天哈欠,慵懒地伸腰,问他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别人庄上做什么。
周洸:“别人庄上?这李庄何时成别人的了!”
“你忘了?你已经把这庄子许给我了,进别人庄子,怎么不通报就擅闯?真没教养。”我以毒攻毒道。
“你这逆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周洸刚要让下人拿家法来,就被告知家法落在周府,并未带来。周洸想起他此躺来的目的,不是把她揪出来打一顿,而是若是不把她带回周府的话,就要换他被母亲拷打了。
“跟我回去!”周洸厉声道。
我向来是吃软不吃y的x子,听他用使唤下人似的语气使唤我,我扣扣耳朵,装听不见。“哎呀,落魄后都没空去造访耳舍了,耳屎太多堵得慌,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逆子!别让为父说第二遍!”
“说赶我就赶我,说让我回去就让我回去,这个家可真是让你老人家当爽了。”
“我没空同你打嘴仗,你祖母从庵山吃斋念佛归来,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要见你,见不到你就不能入眠,也不知你哪点得了你祖母的心,长房之孙都不见,就点名先见你。”周洸指使手捧华服的随行侍nv回屋给我更衣,“把她身上那件破烂扒下来扔了!何处捡来的乞丐服?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侍nv将我请进屋,我不想为难她们,走进去才想起来潘可人还在里面,这时想起来,已经来不及,侍nv见到榻上藏着一位赤身0t的nv子,惊呼一声,正在外头盘问潘大嫂我这几日做了何事的周洸听到这声喊,高声问怎么了,不见回应,他走动几步,才来到门槛这儿,就见一名二十左右的美貌nv子先一步跑出来跪在他脚下。
“求洸二老爷饶恕,仆不是有意招引小姐,实在是仆与小姐情投意合,情到深处实难自抑……若违礼法,仆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潘可人这番话惊呆在场众人,本来没多想,因她这一段说辞,所有人都知道我跟她有染了。
周洸又笑又气,指着我破口大骂:“好啊,还学起别人狎nv风了,宗室nv位高权重,她们寂寞之余随意玩玩也就罢了,也无人敢置喙,你这成日来去自如有找不完的乐子的,何故也染上这陋习!?”
我并不怵,为照顾我这古代娘爹的心脏,我本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万一给二位刺激嘎了,对我来说得不偿失,眼下被逮个正着,neng爹气归气,却也没当场撅过去,可见他接受力良好,我索x也不装了,当众出柜道:“陋习,av人是陋习的话,那你ai我娘也是陋习吗?”
“nv子和nv子?成何t统!”
我冷笑一声,有样学样,还以颜se:“nv子和男子?成何t统!”
“你,你你你!”周洸吹胡子瞪眼,四处张望,走到树前扯下一根枝条,对着我欻欻就是一顿ch0u。
我挨了两下打,左手拽住ch0u过来的枝条顶端不松,半是威胁地对他道:“祖母不是想见我?你这样打我,不怕我到她老人家跟前狠狠告你一状?”
源于对周府主母的恐惧,周洸果然没再打,他扔了枝条,拢拢斗篷,瞪一眼跪在地上的潘可人,对我说:“这件事以后再跟你算账,跟我回府!”
不想连累潘可人被记恨,我暂且同意跟他回去,我跟潘可人保证,只回去一段时日,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潘可人含泪点头,明明b我还长几岁,每回同她相处和她对视,我都有种我是她的天的错觉,因此愈发怜ai于她。
我走后,潘大嫂质问潘可人为何要招惹周家小姐,她说周府不像陈府那样好对付,“周家四房,就属二房最有势力,你偏又相中了周粟这个最不省油的灯,可人,你到底想g什么?阿姐求你,收手吧,先不说你能不能攀进去,就算攀进去了,周家的水,也深得能淹si你了!”
“阿姐,这回不全是奔着过好日子去的。”潘可人道,“我好像,喜欢上她了。”
周家老太君周如璟,青年时丈夫跟别人跑了,作为nv子,她不得不抛头露面做起生意,从卖茶水g起,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长大,曾经的小小茶水摊,如今已然变成了坐拥四座酒楼和数十家铺子的龙头商号,周府在当地更可谓是土皇帝级别的家族,连本地州牧都要巴结讨好她。
近些年,周老太君自认年事已高,在经商上逐渐力不从心,遂慢慢放权让孩子接手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