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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哪儿跟哪儿?
事已至此,与其藏掖着倒不如借机会摊开讲个清楚,展灼华不愿紫瑜误会令彼此的隔阂加深,看着她的发髻,按捺忐忑的心绪,吐露了实情:“吾承认,确有一半天石箴训的原因,亦有一半真心爱意。”宽厚手掌落上她单薄的肩,沉声缓缓道:“吾的喜欢不纯粹,是不是很可笑。”
契羽在旁抢话,“我样样出色,比她强,不瞎的人都知该选谁。”
再度被打岔,展灼华没了好脸色,眯着眼剜契羽,她吃错了什么铆劲儿瞎蹦达,真想揍一顿再把人扔回族中。
“没错,汝棋琴书画无一不精,文武双全,出类拔萃。可吾就喜欢紫瑜一个,即使她脾气差性子暴,做事大大咧咧,粗鲁得不像个女人,吾也不会移情别恋。”
紫瑜攥紧拳头,爷忍!
“除非讲出你倾慕她的理由,否则我不会死心!”
契羽难抑愤慨,恨恨地咬紧牙关,活像一介深闺怨妇。
“倾慕一人不需理由。”展灼华冥思,娓娓道出暗藏的情愫,“硬要找理由,便是她值得吾倾慕,值得吾去付出满腔热忱恋慕。因她,吾明白了缘分,明白要珍惜一切。”
“因倾慕,尊主便把麒麟血融进她身体,将半条命搁在她身上,宝贝似护着?”
不再埋首当乌龟的紫瑜,扬首盯着契羽,神色震惊不解,“半条命何意?”
“尊主竟守口如瓶。”契羽惆怅又伤感,非常替他不值,视线在二人间打了个转儿,甩着不愉的眼刀子,大发善心的开了尊口。
“每任尊主会在成婚当夜和新妇水乳交融之际,过渡一半麒麟血给女方,乃亘古以来的习俗,亦乃夫妇一体的象征,换句话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你受傲因攻击的时候,尊主故意没及早相救,是为等你筋骨俱裂、气血皆损的状况下辅以灵泉融进麒麟血,日后但凡有风吹草动,用你身上的麒麟血可避灾祸。”
听了许久的壁角,姬琮不禁动容,眼眶里泪花闪烁,“以命相陪,情意匪浅,夫复何求!”
他感动得直打嗝哽咽:“紫瑜啊,长点心罢,这样的男人满心满眼独你一个,打着灯笼难寻,错过这村就没这店哩。”
“何况,这年月难得有水灵的傻白菜主动拱猪,人巴巴儿凑到你嘴边,还有什么不满意?知足罢,拿够了乔便见好收了啊!”
“住嘴!”紫瑜烦躁一斥,好后悔救这个聒噪又爱起哄的竹马,合该冷眼旁观才是。
众目昭彰之下同契羽一唱一和像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沆瀣一气来坑她,叫人怀疑揣了劳什子用心,气急甩了脸子,“什么都不明白,浑说个屁!”
真心诚意相劝还不领情,好心当做驴肝肺,姬琮被怼的怒火中烧,驳了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展郎君对你求而不得,我对何樊亦求而不得,一颗痴心不被待见,一腔深情被漠视,两者有何差异!”
甫曝出石破惊天的消息,引起一片哗然。
“何樊?”紫瑜惶恐咬手指,“你……你断袖了?”
展灼华拧眉不言。
“苍天有眼!想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幸碰见单相思的断袖,这个隆重时刻应该被铭记于心,太兴奋了!”
齐齐望向激动地语无伦次的契羽,三人窘极。
“断袖之事容后再议,先把你和展郎君的事情掰扯明白。”
虽是被五花大绑着,但姬琮的神志却很冷静明晰,知晓按部就班的办事,且拿话刺她:“拖泥带水不是秦小爷的风范。”
“哎,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那就相处着试试。若情意渐浓便也算应了天石箴训,若时日渐长觉得两相生厌,便痛快分开,莫伤害对方,可好?”
紫瑜一番爽利的言语得到了展灼华疯狂的颔首赞同:“吾愿意,吾同意。”能软下心肝,愿意慢慢敞开心扉尝试着接受他,已幸甚至哉,岂能让两相生厌的情况出现,披荆斩棘这么久只为此刻,握住了便不会撒手。
嘴角高挑,乐滋滋牵起她的手,“那——”
“那什么呀!爷要听姬琮讲断袖之事,再打扰,拍你!”
“忒没眼力见儿。”
“靠边——”
扛不住紫瑜和契羽的轮番嫌弃,展灼华碰了一鼻子灰,不是滋味儿的杵进树荫里,不时拿眼风扎一扎姬琮,害得小可怜结巴了好几回。
磕磕绊绊的叙述完自何时起恋慕何樊及当面倾诉衷肠被婉拒的过程,两个小娘子痛惜扼腕。
“可怜愁心无处拢,自古痴情终成空。”
“莫灰心,这世间芳草连绵,总有一株是你的。”
“多看看多寻寻,会发现世上定有别人能担得起你的痴情。”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紫瑜一手捞起颓坐伤情的姬琮,一手挽起叹惋不已的契羽,情绪高涨,豪气冲天地拍拍胸脯,“走,咱喝酒去!”瞥了眼角落里孑然的展灼华,停步,朝眼神灼灼的他勾了勾指。
夫人召唤,尊主莫